贺临羡一边思考着怎么和季明渊说自己的伤情，一边在考虑007所说的死遁。

他在这个世界真的是自然死亡吗？这点存疑。

他是被人送进位面的，这个所谓的位面世界的一切都在外人的控制之中。

那他在这里死后，是继续去下一个位面，

还是回到位面管理局，

或者是真的死了？

忽然，贺临羡听到身后季明渊正轻声唤他，他收拾好心情，面带微笑的回头。

风吹起白色窗帘，擦过他的脸颊，又缓缓落下。

恍如隔世，贺临羡终于看清了季明渊的模样。

他勾起唇角，语气轻快的开了口，“好久不见，少主，老板，阿渊？”

啪嗒，季明渊手里的水杯应声落地。

贺临羡急忙跑过来，问他有没有受伤，“没受伤吧？”

他被季明渊紧紧的抱在怀里，勒的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贺临羡什么都没说，只是抵在季明渊的肩头蹭了蹭。

“我回来了，阿渊。”

贺临羡能感受到季明渊细微的颤抖，眼中划过一道暗光，他摸了摸季明渊的后脑勺，“阿渊，你不会在哭吧？”

不说话，难道在害羞？

“季……”贺临羡还想继续，被季明渊打断。

“阿七，我好想你。”

声音嗡嗡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发出的。

贺临羡心里被刺了一下，有些疼，是啊，他忘了，他的昨天，其实是季明渊的三年。

“我也想你。”

他们有太多话没来得及说，有太多事没来得及做。

过去目的太多，想做的太多，他忘了这个人。

他答应了季明渊太多事，都没来得及给他答复。

像是收拾好自己，季明渊这才放开贺临羡。

他站在那里，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他问，“有什么想说的？”

贺临羡这才发现，刚刚抱他的是三年前的季明渊，现在面对的是三年后的季明渊。

弥补的话他不想说，也来不及表现，有些事越拖越严重。

就像他们的感情。

贺临羡什么都没说，拽过季明渊的领带，双手环过他的脖子，仰头吻了上去。

战火一点即燃，季明渊不再忍耐回应着他，两人互相撕咬着，像是要把对方吞进去。

直到倒在病床上，两人才恢复一些理智，贺临羡趴在季明渊身上喘着粗气。

他在季明渊嘴上咬了一口，轻声说，“要来吗？”

“……”

贺临羡观察过这个病房，构造很特殊，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就像是有人精心准备的。

整个病房只有他们，病房门已经被关上，天时地利人和。

季明渊眼神暗了下去，瞬间将他翻个身，撕扯着他的短袖。

贺临羡没穿病号服，只穿了件白色短袖。

脑子的疼痛，加上身体的疼痛，让贺临羡直打颤。

太疼了。

这具身体三年就没搞过，根本承受不住。

贺临羡紧咬着下嘴唇，一狠心直接咬出了血。

眼前突然出现了虚影，他真希望自己可以晕过去。

“停下，季明渊！”

季明渊也不好受，他没敢乱动，嘴上却是不饶人，“贺临羡，说开始的是你，说停止也是你，我凭什么听你的。”

贺临羡没力气推季明渊，他只能双手捂着头，努力蜷缩着身体。

强烈的耳鸣震的他头晕眼花，还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贺临羡苦笑着，连搞一下都要这样了吗？

那怎么不直接切断痛觉神经，让他轻松一些。

“阿羡！阿羡？！”季明渊终于是发现贺临羡不对劲，他想撤，被贺临羡抓着手制止了。

贺临羡模模糊糊听到季明渊在叫他，抓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开口，“阿渊，头好疼……”

季明渊强制性出去，贺临羡没伤着，他这才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应该先听你解释。”

终于是缓过这一阵，贺临羡眨眨眼，他发现自己能看见季明渊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他趴在床上，摸了摸季明渊的嘴唇，不确定的问，“阿渊，你在说话吗，我听不见。”

季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