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感觉到赵暮怀抱的温暖,被抱起来之后就不哭了,更是乖巧的拉住赵暮胸前的衣襟,都不用刻意去哄她,蹭了蹭衣服,就笑了。
“你们两人生豆疹多久了?”
赵暮算是良心发现,决定在走之前给两个孩子治治这病,这豆疹也不算是无药可治,至少她小时候就撑过来了。
“三天了。”
才三天?
赵暮觉得这豆疹好是奇怪,姐妹二个除了脸上身上有疹子,没有其他任何症状,甚至都没有发烧。
赵暮要伸手去摸赵二妹的体温,刚才伸出手,二妹就一直往后面缩。
“阿姐,你不要靠近我,免得生病了。”
赵暮:“若是真的是豆疹,与你同吃同住的这三日里,我早就生病了。”
“你们两人将手给我伸出来,我把把脉。”
脉象上,甚至没有什么异常,随后赵暮又查看了她们手上的豆疹,两个孩子疯狂的往后面缩手,很怕会害到赵暮。
“伸出手。”
赵暮说一不二,这是二姐妹第一次见到,话这么多的阿姐。
三妹眨巴眨巴了眼,先将手伸给了赵暮。
三妹手肘上的痘疹,大部分都变成了暗红色,明显消退,症状在变好。
“三天前,可有发生什么事?”
她们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害怕被赵暮责罚一样。
二妹低着头,“三天前,我与二姐去了青竹寺,寺前有开得极好的杏花,我与二姐摘了几朵……”
“那花第二天就枯萎了,我就将那花埋在院子的菜地里了。”
这一说,赵暮明了了,只是简单的杏花花粉过敏而已。
“嗯,日后不要碰那些花粉了……”
赵暮刚倒了两杯水给小丫头,就听到屋外有人在大喊她的名字,“赵大丫滚出来!”
这人的声音赵暮熟,这身子她祖母,赵家村战斗力最强的泼妇。
“赵大丫别让我进去抓你……”
叫得颇为的用力,若不是觉得两个女娃子在生豆疹,赵老太恐怕早就跑进来屋子,将赵暮拧出去了。
赵暮将孩子抱给两个妹妹。
妹妹们担忧着:“阿姐,你还是不要出去了,不知道阿奶会不会打你……”
“阿姐不怕。”
赵暮刚走出院子,眼前就是一片红色,幸亏赵暮她早有预料,身子闪躲给逃掉了。
不然现在,赵暮就是一身的狗血。
狗血泼了空,赵暮她奶气得直跺脚,“好你个你个败家的丫头,可惜了这么多的血啊,你躲什么躲,想死了吗?”
赵暮完全不害怕,也不发怒,“奶,这么多狗血,你是杀了一条狗吧?这狗做错什么了?要被取血?”
“是鸡血,你奶杀了两只鸡。”说话的是赵暮的伯父,是便宜爹的大哥。
“原来大伯也来了,我爹呢?”
“在你奶屋子里躺着呢。”
赵大伯想起来赵元那没有用的家伙,就生气。
浑身湿泥回了家,回家之后,就在赵老太面前哭个不停,跟个哭丧似得,哭的赵老太心口直跳,直接杀了两只鸡,拿了一把盐巴就来了。
可惜了两个好公鸡,本来他家公鸡品种好,村里人都要和他家借,借出去一次有五颗鸡蛋,现在只能吃白肉。
“死丫头滚过来。”
赵老太手里,还有小布包着的一把盐巴,大概有小拳头大小,要给赵暮吞下。
这东西可不好吞,赵暮只给不听话的臣子上过这责罚,她记得那些臣子连喝了好多天的水,体质差的,整个人更是水肿了好几个月。
我脑子有坑吗?
走过去吃一块盐巴。
“听你奶的话,快过来。”
任他们怎么说,赵暮就是不过去,一副有本事你进来的模样。
看得赵老太火气噌噌的往上面冒,赵老太将盐巴递给赵大伯,完全不顾小丫头的豆疹了,自己冲进来院子,抄起来院角里的一把大锄头。
“敢忤逆老娘,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丫头。”
“果然是何花那个女人生的败家玩意,卖又卖不出银子,现在还敢在我的面前横。”
“大丫,你就别让你奶生气了,快出来吧,打一顿你奶就消气了。”
大伯虽然嘴巴不停,但绝对不会帮着赵老太将赵暮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