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牧景叙吃了心禾自己做的早餐,准确来说,他只是负责加热,吐司配蓝莓酱,一杯热牛奶,好歹比营养剂好一些,心禾认为。
“你刚刚说的衣服,我下班会带回来的”,言外之意是现在牧景叙先裸着,家里没有适合他穿的衣服,刚才只能带着大少爷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
趁着加热早餐的功夫自己又带着对方熟悉了一下环境,讲了讲规矩:卧室不能进,书房不能进,储物室不能进,健身室不能进、卫生间不能随便进,理由均为个人隐私神圣不可侵犯!
防人之心不可无,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对方还是个瞎子,心禾肯让对方留下来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其实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失礼,男人找到了一条心禾昨天早上随意搭在沙发上的浴巾,勉强能遮住下半身。
“我先去上班了,有什么事情别联系我”,要是出什么意外,心禾可没打算请假回来处理。
“等等”,男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又怎么了呢?大少爷?”
“我想去趟洗手间。”
“你,你难道还要我帮你扶着吗?”
“唔,如果你不介意我不小心弄在外面的话”
只见心禾一张白皙的脸立马变得通红,怒目圆睁,“不知羞耻”,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帮牧景叙扶完鸟,心禾又拿着洗手液狠狠地搓了几次手。越洗脸越红,同样是男人,怎么差距这么大?
“砰!”心禾匆忙地关了门赶去上班,上车了才发现自己的车没洗,副驾上还残留着牧景叙的血迹,无奈只得先打车去报社。
几乎是踩着点赶到了报社,心禾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与此同时,那位鸠占鹊巢的男人倒显得十分惬意。
片刻的功夫,牧景叙已经将心禾家里的布局弄得明明白白,毕竟是从部队里面出来的,深知摸清情况是预防危险的首要步骤。
但是对于男孩肯让自己留下来,牧景叙还是有几分诧异和怀疑,并未全然放下警惕。
充分投入到工作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好歹心禾今天能稍微准点下班。还未踏出报社大门,电话就响了起来。
“昨儿晚上打电话干嘛呢,加了一晚上的班”,电话里的男人哈欠连天,沙哑的嗓音里净是疲惫之态。
章程前天晚上接了一个紧急任务,说是有一群重刑犯越狱了,警队连夜展开排查,目前有了一些线索。
“没事啊,就是想问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内部信息”,心禾摸了摸鼻头,话语间有一瞬间的不自在,那是他说谎的“证据”,好在对方并未怀疑真假。
“嘿!合着你小子就只有缺料的时候才想起哥哥我啊”。
“有也不能告诉你啊,你们报社最近不都忙着联邦主席选举的事情吗?”章程下意识地用左手捂了捂耳麦,右手忙着接咖啡。
“那行吧,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心禾并未对好友的揶揄多加理会,怕多说就得露馅儿,毕竟这人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侦查能力比警犬都厉害。
“诶、诶,先别挂,最近出门小心点,没事就别出门瞎晃了,多得我也不能说,反正最近不太平”。
“怎么了?”心禾的心口紧了紧,出于职业敏感的他问道。
“南部某个区的监狱越狱了十多个罪犯,上面正为这事儿着急上火呢!”
“越狱?”心禾直觉这事不太简单,跟主星比,地球的科技早就落后好多年,但也不至于退化到能让这么多人越狱成功的地步。
“行了,先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加班呢。”
“那你什么时候休息,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心禾找了个理由。
“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准有事,别吃饭了,有事你就说。”
“见面再说吧,我...”心禾不敢贸然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好友。
“章队,李局找您呢。”
“你先去忙吧,再联系”,心禾说道。
“那行,我先挂了哈,领导找我呢。”
挂了电话的心禾才想起自己还得去买点衣服,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牧景叙,花钱对心禾来说也不是亏本买卖。
不过,南部,南部是谁的管辖区?
看来有人已经按捺不住先出手了,毕竟没有什么比为了赢得更多的选票忙着去其它区演讲,结果自己管理的辖区却出了纰漏。
“我不管你们需要付出多少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