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儿打电话说有什么事来着,本来想着昨天晚上找你吃夜宵呢,一看时间,嘿哟都快十二点了,要是叫你出来准得骂我!”
“所以这是你周六早上八点给我打电话的理由吗?”正在睡梦中的心禾被一阵铃声惊醒。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眉头轻皱,大脑仍处于宕机状态,说话瓮声瓮气的。
“我不是担心你有什么急事吗?”章程这么多年一直坚持早起锻炼,现在这个点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开启美好的一天了呢,晚睡?在他这里基本不存在。
“不算。”心禾半天才从嘴里吐了两个字出来。
“晚上上我家吃饭怎么样?”章程的言外之意是点一桌外卖。
“你做?”心禾拥着薄被翻了个身,黑色的真丝睡裙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到了臀部以上,一双笔直、白嫩的长腿正交叠在一起,犹如在宫腔里的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人们会解读为这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而事实确实如此。
除了身高不似一般omega娇小,心禾的外貌乃至身材都称得上是极品,也难怪这么多狂蜂浪蝶一个劲儿地想往这朵高岭之花身上扑。
这通电话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快四点多才睡着的他,此刻睡意正浓。
“嘿,骂人别这么难听好吗?我俩加起来的厨艺都做不了一桌菜”,章程骂骂咧咧地开口。
“这样吧,晚上咱去酒馆喝点?话说我都好久没有见到我的小七了。”
小七是章程经常去的那家酒馆的“头牌”,俗称销冠,是个娇小可爱的Omega,因为放得开经常引得不少男人和女人乐意为他买单,不过小七也是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儿。
小七成为销冠至少有三分之一都是章程贡献的,不过人家可没就此多看一眼他,似乎后者也并不在意这些。
“嗯。”
“那晚上七点?”章程已经咕噜咕噜完一瓶冰水了。
“嗯”,心禾早已再次进入梦乡,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基本上一沾床就能睡着,便全当这通电话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再次醒来,已经十一点多,到了午餐饭点,不过心禾这位主人似乎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一位借住的租客。
当睡眼朦胧的心禾熟稔地从冰箱里拿了两片吐司和牛奶,准备加热时,才发现餐桌上已经有做好的餐食:米粥、炒青菜、白煮虾、什锦汤。
“哇!”惊得心禾刚刚还微睁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圆圆的,像是一只见到坚果的松鼠。
“你醒了”,牧景叙不太赞成男孩混乱的作息,但好像跟自己也没太大的关系。
早早醒来的他就着昨天心禾的讲解,把厨房基本摸了个透,今天慢慢的也做出了一顿简餐,这是最稳妥和安全的做法。
嗅觉灵敏的牧景叙却突然闻到了一股栀子香气,跟他在被子上闻到的是一个味道:清冽中带有甘甜...好像是心禾的信息素。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没有贴抑制贴,有的人分化较晚,对于妥帖地收敛自己的信息素并不擅长,这多多少少让一个血气方刚的alpha有些难挨。
还是说...发情期快到了?牧景叙正欲开口,就听到男孩说道:
“全是你做的吗?”心禾简直要怀疑家里是不是有第三个人了,没想到牧景叙看不见都能做出两菜一汤,这让自己这个健全人多多少少有些自惭形秽。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我一般吃得比较清淡。”
“挺合适的”,心禾尝了一口青菜,确实偏清淡,但正好适合刚刚苏醒不久的胃。
“那就好。”
“那你的眼睛一直不去医院看没事吗?”剥了一只虾放在了男人碗里,不过男人似乎并未察觉。
“可能是脑部淤血吧,过几天就好了。”牧景叙对此好像并不着急。
“啊...”心禾张开了嘴巴并拖长音调,示意男人张嘴。
“什么?”
“让你张嘴”,心禾的身体微微前倾,左手钳住男人的下巴,并往对方嘴里喂了一个蘸过料的虾。
在男孩俯身过来的那一刻,那股栀子香更加浓烈,引得一向自制力较强的牧景叙都有些按捺不住体某些原始的欲望因子。
“唔”,牧景叙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投喂,只觉得被男孩触摸过的下颚都微微发烫。
印象里上一个这样投喂他的人,是他的Omega母亲景云,那时候牧景叙两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