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吩咐护院,加强警戒!”
石允戈摇摇头:“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护院防不住。让那个丫头住到我房里去,守株待兔。”他在小小的柴院走了一圈,环视四周,有点纳闷,这个身高不及他胸口的小丫头,是如何能顺着堆积如山的木柴,爬上院墙的。
若非有人相助,实属不易。以至于坚信赵喜颜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预谋布局。
好了,本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也被他扫了兴致。
喜颜得知要搬离柴院,极不乐意:“西瓜婆说了,我住哪里得她说了算。”
“这里,我说了算。”石允戈的口气就像对随时可以捏死的一只小蚂蚁。
自由,呵呵,这就是赵喜颜追求的自由吗?
石允戈领着喜颜回到凝霜别院,径直带进自己房间。
“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啊?”喜颜脚步停在外间,不肯靠前,再往里可就是摆着张青幔大床的卧室了。
允戈故意没有回答,脱去外衣,屋内燃烧着炭火炉,与室外的温度相差甚远。
喜颜叫住他:“喂,这样吧,我们赌一把。”
“你拿什么跟我赌?”他不屑的语气,俾倪她。
“我……”她确实没有赌资了,身无分文不说,连自己都是石府的奴婢唉,口袋里虽然还有五个铜板,可那是赌具,不是赌资。狡黠的小心思:“其实输赢也不是非要以钱财来衡量嘛。”
“如果你输了,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输了,满足你一个要求。”他起了好奇心,也是在下套。
“好,一言为定!”真是赌性毕露。
喜颜看了看房间的摆设,指着茶桌说:“来来来,你坐在这里……”
待两人相对坐定,喜颜端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用左手抬起的衣袖遮挡,右手食指沾了水,在桌面上写了几笔,最后拿个空杯叩覆起来。
“你猜,我刚才写了一个什么字?”
允戈面无表情,内心却有些失笑:“你写了一个‘走’字。”其实他从喜颜手臂运作角度方向,看清楚她写的每一个笔画。
常年的野地征战,养成他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喜颜一副不可思议,掀开茶杯证明允戈猜对了:“不算不算,这是热身。”有些赖皮地用衣袖擦掉桌面的水渍。
她想了想,才下定决心从衣袋掏出五枚铜板,一面有字,一面平光,一枚枚往茶杯中投放,盖起杯盖,使劲摇晃了几下,落定后告诉他规则:“你猜是字多还是平多?”
“字多。”石允戈可不是凭运气,刚才盯着她一枚一枚投进茶杯中都是字面朝上,即使她在空中摇晃,但茶杯的空间不足以让五枚铜币都翻身,所以他才敢如此断定。
也是生平第一次,他的视线落在一个这个女孩身上,看的那么仔细,那么专注,仿佛要剥开她的伪装,看清真面目。
事实证明喜颜输了:“好吧,你有什么问题?”
“你是谁?”
她一手托腮不暇思索地念道:
“我叫赵喜颜,家住开封南,今年一十六,最爱赌钱财,技艺不如人,输给石老爷,爹娘不要我,唉…好烦…”
允戈听她嘟着小嘴,吧啦吧啦地念叨完,觉得这丫头有点与众不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极少关注一个女人的容貌,更不知道如何去形容好看,只觉得她看起来并不讨厌,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可爱。但就是这种可爱,骤然引起他的警觉,她的态度表现,和出现时机,太可疑了。
屋内火炉温度,暖洋洋的,允戈发现她的眼皮开始乏力,问:
“还赌吗?”
“算了,今天手气不好,罢了。”喜颜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晕乎乎走向那张看起来暖呼呼的大床。
石允戈讥讽的反问:“你睡床?”
喜颜送他一个大白眼,屋内就一张床,然道要和他同床共枕吗?
石允戈明摆只是逗她,自觉有了失态,闷哼了一声,起身回了内室,喜颜目送他的背影进了青色帷幔。
环顾四周,室内只有一桌两个圆凳。她倔强地打算在圆凳上坐一夜,困了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半夜,扑通一声,喜颜摔倒,把允戈惊醒,他用余光瞄了一眼,不动声色。
喜颜第二次从圆凳上摔下来,允戈已经按耐不住生气,闷闷的咳了一声。
喜颜明白她吵着他睡觉了,默默走到墙角,尽量离他远一点。也离火盆远了,瑟瑟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