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卢锦山监守自盗？”

“不仅如此，他也只是个工具而已，爹，我怀疑这背后有更大的主使者……”

“说说看你的调查结果。”

“定波楼虽豪华，但并未豢养歌妓，当日寒食节，说是从青楼请来的花魁表演。崔雪梅被灭口，赶来收尸的是老鸨，她竟然是——”

“是谁？你认识她？”

“孩儿不知道怎么说……”高升阳犹豫再三才说，“是二哥曾经的侍妾如烟！”

“她，确实是被你二哥卖入了青楼，不知所踪。”

“我知道，但，爹，我在定波楼见到一个人——”升阳回忆当时场景。

崔雪梅遇害之后，卢锦山现身煞有介事地检查，并传唤定波楼的老板出面。

升阳注意到有个看起来很富有的中年人，本来想要出头，在与高升阳照了面之后，神色紧张不安，但又装作不认识他，悄悄隐入屏风之后，只是让管事者应付。

那个男人，高升阳认得，但不确定，于是问卢锦山：“定波楼的老板是谁？”

“曹波”

升阳一惊，这个名字好熟，关于高家的一桩丑闻。

五年前，二哥高立楷的侍妾如烟与家丁曹波有染，高立楷十分气愤，当着家人的面将曹波打死，并将如烟卖入扬州青楼。

可是，现在曹波死而复生成了巨商，与开妓院的如烟，过着富足生活，这有点让人费解。

听到儿子的汇报，高承陷入沉思，当日接到匿名举报信，事态重大，他让立楷转交给裕王爷手中。

而后派遣宋琦代表高承，前往真定府这件事，除了他、裕王爷，也只有高立楷知道。

实在令人不得不怀疑啊。

高承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