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马厩做什么?”允戈感到好奇。
“我想骑马,想骑天刘姑娘那匹好看的马。”喜颜想起当天看见允戈和天虹同骑一匹马,嘟嘟嚷嚷地掩饰心里的嫉妒。
她的声音太小,允戈必须靠的很近才能听见她的话,轻笑说:“不是说了等我回来带你去吗?然后呢?”
“我哪里知道,西瓜婆非说我要害马,说什么草灰,什么流产……我又不懂。”喜颜实话实说,自己确实不知道。
允戈发觉事态不对了,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当下是打消喜颜的顾虑,轻轻拥她一下,温柔的声音在她头顶落下:“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从现在开始,我去哪,你去哪。”
当萧允戈带着赵喜颜,回到石府,迎接他们的陶叔自然是如释重负,想着喜颜毫发无损,也算是不负大少爷的嘱托。
但石凌和夫人的表情就复杂的多了,似乎想到更多。想不通是什么让允戈改变,从以往的杀伐果决冷酷无情,变得如今温情脉脉,有了软肋?
远处还有一个悄悄躲在假山后偷看的人,马夫胡奎,那可是一张马脸青得发黑,自己做的坏事要被揭发,丢了工作是小事,被石府赶出去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的紫娟了。
虽然留在府里,也见不到,好歹知道她在身边,也是一种寄托。
喜颜回来了,石府的佣人们还是非常开心的,她也想念厨房方嫂做的各种美食小点心,在西柳村好久没有吃到了。
趁着允戈要去书房见石凌的时间,她溜到后院,找大伙小赌几把,顺便赢得一些美味解解馋。
书房里,允戈面临两位长辈的问询。
石凌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当天半夜里,赵喜颜偷偷溜进马厩,不知道对绮云做了什么。早晨胡奎喂食时发现它的石槽里有大量草木灰,而汇报给管家,众人在马厩搜查到喜颜掉落的珠花。这才认定是她所为,动机无非是报复天虹,毕竟是她毁了喜颜最爱的赌具。
允戈接过石夫人手中的“罪证”珠花钗,是自己送给喜颜的没错,但却有不同意见:“我相信这件事存在,但我不相信是喜颜故意要害绮云。”
“你对她这么信任?”石凌诧异地盯着他问。
“是,我相信她。”允戈回答的很坚定。
石夫人一脸不可思议:“允戈,你变了啊!赵喜颜不过是一个丫鬟,最多,算是你房里的侍妾,你何至于呢……”
“母亲,她不是侍妾。”允戈否定了石夫人对喜颜的定位。
“那她算是什么人?老爷从开封赢回来的一个丫鬟唉,你为了她不惜得罪天虹公主?你连驸马都不肯去做,哎,允戈,你怎么啦?”石夫人觉得这孩子不理智了。
“她能使我平静安定,我、我需要她……”允戈竟然有点心虚,眼光撇开了。
“我是把她赶出去府了,不是又买了个兰心给你。这赵喜颜除了会赌钱,哪一点比得上兰心?”石夫人倒是苦口婆心,真是怕这个赵喜颜带坏了自家孩子。
石凌倒是想起了什么,作为抚养他长大的义父,哪有不心疼孩子的道理:“允戈,呃,玉婵离去有好几年了吧?其实,你早就应该再娶个妻子,太后想将天虹公主嫁给你,你既然不愿意做驸马,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嘛。”
提到玉婵,那是他心中的刺,也是他从少年成为男人的劫。
石夫人一惊一乍:“你不会是想娶赵喜颜吧?”他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
石凌叹了口气:“允戈,我不赞成你娶她,其一,太后不会同意,你这将置太后和公主的颜面何存?其二,我实话告诉你,关扑当日,她身边有一婢,一侍,那个侍卫的佩刀上,有四品武将狮子纹,你认为赵喜颜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吗?”
“我知道她身份不确定,所以我这次回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查清楚。不过,不管她是何种身份,不影响她留在这里。”允戈向着石凌夫妇二人作揖道:“如果父亲母亲,不能接受喜颜,我决定带她回云州。”
石夫人急了:“哎别,别,你都两年多没回来了,这次回来,就多住些日子吧。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赶她走了。”
毕竟石凌是他的救命恩人,自从在冰天雪地里捡回来这个快要冻僵的小孩后,他作为一个军人也不会照顾,只好就地娶了个契丹姑娘,帮他养育允戈。
所以允戈从四岁起,就是石夫人在抚养,直到六年后,他被萧达凛找到接走。
十二年的戎马生涯,随着契丹大军东征西讨,杀敌无数,战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