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颜惊恐无语,高立楷知道她内心动摇了,还不忘再添一把火:“知道你为什么会到太原石府吗?都是一场局,当初王爷送你去道观戒赌,你溜了出来,却输给了石凌。因为石凌是我们自己人,你懂吗?那天在凌风马场,按照我们的计划,就是高升阳的死期,被你中途搅和,不过该他命绝,不知道从哪射出来的那一箭,命中要害,即使大罗神仙也难救。”
“萧允戈,他和你是一伙的?”喜颜悲痛欲绝,自己一直被隐瞒被欺骗着。
“是!我们必须杀升阳,保住王爷。”高立楷的肯定击碎了喜颜残存的善念。
“我——”喜颜想起自己,三番五次阻止允戈伤害升阳,真的是自己导致后果吗?她简直要崩溃了。
立楷看她这个神情,知道他的话起了作用:“你好好想想吧!是想做一个妾,还是回去教坊司,和你娘一个下场,我给你三个时辰考虑。今晚,我要你、成为、我的人……”
高立楷留下一个邪恶而阴险的肆笑,松开了手,喜颜像似一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瘫软跌倒。
高立楷离开的时候,叮嘱看管小院的侍卫,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提防她溜出去,去找父亲求助。
当然也是不希望高承知道,只想着快一点占有了她,即使高承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三个时辰,喜颜一直呆坐在房间,她在回忆,从正月一日关仆之日,她是如何输掉了所有,又是如何被石凌赢了回去。
在石府的日子,石凌对她确实不以奴婢的身份对待,若不是她过份顽劣,惹得石夫人责罚,她也不会在柴院遇到萧允戈……
允戈?他也是在演戏吗?他的喜怒哀乐,宠溺包容,欢喜执念,一切一切都是假的吗?想到此,心中痛的犹如刀搅血泥翻滚,她这么信任依赖和喜欢的一个男人,背后隐藏着这么多的秘密,她一心救护的升阳,却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这份内疚和愧悔,就像两把利刃插入心脏,汩汩冒出的鲜血,快要令她窒息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日偏西坠,距离高立楷给的期限越来越近,可喜颜脑海中考虑的竟然不是要不要成为他的妾,或是回到教坊司,继续那种屈辱的生活。
她在一直在思考,始终想不明白父亲作为一位王爷,一位受皇帝器重的王爷,为什么要勾结辽国人走私?图财吗?根本用不着,裕王有自己的封国,每年的俸禄赏赐,早已家财万贯。
那是图什么?她不能理解。如果真如高立楷所说,裕王爷违法犯罪在先,高升阳也只是秉公办案,罪不至死。
喜颜误认为自己当初救升阳,就是害了全家,但经思考后觉得把父亲引入危险的是立楷,她恨不得杀了立楷。
三个时辰很快过去了,夜幕低垂,高立楷如期而至,推开房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气卷进房间。身后还跟着丫鬟仆人,提着菜篮,鱼贯而入,一会儿功夫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丫鬟们退出之后,关上房门。七分醉意三分无赖的他,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喜颜面前,挑了挑眉毛问道:“想好了吗?”
“立楷哥哥,我……”她嫌他靠的太近,酒气都喷到脸上,下意识地转过脸避开他。
“说了不要叫我哥哥了,我是你的夫君。怎么?不愿意?”高立楷轻佻地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庞掰过来,硬是转向自己,一副垂涎欲滴样。
喜颜被迫仰面看着他那张嚣张的脸,问出:“我只是想问明白,我爹为什么会走私,还是跟辽国人?他从未出过开封,他又是如何与辽人联系?他们要那么多钱都做了什么?”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高立楷甩开手,一把抓住喜颜的胳膊,拖着她回到桌边,“坐下,陪夫君喝两杯,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哪个哥哥才是最疼你的。”
“我爹一定是被人冤枉的!是有人想害他,害我们全家。”喜颜泫然欲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高立楷更加肆狂,自斟一杯,一口饮尽,借着酒劲,口无遮拦:“哈哈,真正害你爹的人是萧允戈!他是辽国东平郡王,他是木叶山盟的盟主。”
喜颜感到意外,摇头表示不信。
“如果不是辽国的木叶山盟,要求购买最新研制出的神迹弩,我就不会去神机营偷,就不会被杨公公逮到发现,以此一次次要挟我,帮他做事。”高立楷几乎醉了,已经不在乎有些话能不能说,他嘟嘟囔囔地抱怨着,仿佛这一切的罪恶根源,就是萧允戈。他也恨啊,自己的把柄在杨公公手中,不得不苟且偷生,“萧允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