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找到了新的靠山,可以卖给我武器?”允戈心里面盘算着,差不多也想到这个人会是谁。
高立楷笑着说:“大家合作共赢嘛,同时我的新主子说,他需要你们的矿产,还有西夏的盐。”
允戈却说:“我这次来的目的是带走喜颜,不想节外生枝。至于其他的事情,我觉得以后,你可以到太原再详谈。”
高立楷原本是想得到他的允诺,在新主子面前邀个功,求个赏,没想到萧允戈不太给面子,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也好!”
萧允戈和高立楷分别后,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独自前往城南,再一次来到鸣玉坊,想起来自己曾经路过这里,当时没有遇到喜颜,心中甚是愧悔。
这一次,他踏进鸣玉坊,寻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酒,独自斟饮,目光在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四处搜索。
果然在大厅另一边开辟的赌桌边,他看见了一个神似喜颜的姑娘。
只是她的妆容和服饰,令他不敢断定,这是喜颜吗?那成熟艳丽的装扮,与他印象中素面朝天,清新可人的小猫,完全对不上号。
可,萧允戈凭着感觉,就是她!
继续观察着,竟然看见一个赌客醉鬼要强迫喜颜喝酒,被拒绝后恼羞成怒,动起手来。
萧允戈忍不住出手,拔下墙壁上一颗铁钉,以飞刀之势甩出去,正中酒鬼的手掌,伴随着一声杀猪般嚎叫顿时血流如注。
很快老鸨带人前来处理,对客人包扎照顾,让喜颜赶紧回屋休息,别再出来惹事了。
吵闹一时的鸣玉坊又恢复了往昔,萧允戈等了一会再也没见神似喜颜的姑娘出来,便离开鸣玉坊,前往醉仙楼。
为明天的行动提前打探好地形,这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武将在打仗前期必备的功课。
只是他并没有注意到,当他在鸣玉坊时,有个男子早已注意到他,并悄悄跟着他离开鸣玉坊,一路跟随。
而萧允戈第一次到人潮汹涌的汴河大街上,人影绰绰,竟没有发现有人跟随。
幸好,这个人只是化了妆的高升阳。
喜颜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思念一个人到了极致,出现的幻觉。
那一天,她在鸣玉坊的大厅,摇着骰子,一抬头竟然看见一个酷似萧允戈的身影!
手臂像被点了定身穴僵硬在半空,骰盅从她手指间滑落,骰子蹦了一地。
哐的一声惊醒了她,才惊醒过来,再定定神,眸光中那个酷似萧允戈的身影,隐入绰绰人群中不见踪迹。
“我一定是眼花了!”喜颜如是安慰自己,赶紧回过神来,捡起散落的骰子继续。
那一晚,喜颜在鸣玉坊的大厅中,陪客人玩牌,只是输了一局,客人就强逼着她喝酒。
喜颜推脱她只陪不喝,客人却不依不饶,示意两个手下抓住她的肩膀,按住不得动弹。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到她面前,眼看着酒杯递到面前,突然男人“嗷”的一声嚎叫,酒杯哐当坠地破碎,他的手上钉着一只三寸长铁钉,贯穿了手背。
男人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大声嚎叫着,吓得喜颜被几个姐妹带着离开,让鸣玉坊的老板去处理这起意外伤害事故。
喜颜恍恍惚惚中,似乎又看见了那个酷似萧允戈的背影,但是她不敢想象,萧允戈怎么会出现在开封府的鸣玉坊里?
不,不是他!一定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明天就是七夕,距离她逃离石府前一晚,最后一次见到允戈,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从陶叔口中得知,他是去了战争的前线,上了战场。以他的个性,一定是英勇杀敌,冲锋陷阵,毫无畏惧。
现在应该凯旋归来了吧?他会回到石府吗?还会记得他们分别前闹得很不愉快吗?还会去西柳村找她,抱她,共骑在一匹马上回到他们的小院吗?
赵喜颜,你疯了吗?他是你的仇人,是差一点杀了升阳,也是间接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凶手,你怎么还能思念他?
他欺骗、隐瞒、愚弄了你,那么久,那么深,你竟然还会念他的好,念他的温存,你还是记得他是你喜欢的男人?你真的是疯了,疯了吧!
那天夜里,她失眠了!
第二天,一早,妓乐司已派人到鸣玉坊,清点名册,参加节日庆典,喜颜和另几位姐妹接到的指派,是午后前往金梁河畔的醉仙楼,在兵部侍郎举办的宴席上喝酒跳舞,活跃气氛。
妓乐司的人刚走,鸣玉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