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就找到了喜颜房间。
“许姆。”喜颜起身相迎,客气善待,毕竟自从她被安排在鸣玉坊工作以来,许姆对她算是照顾有加,犯的错也从轻惩罚。
“喜颜,可怜的孩子!”许姆慈眉善目与她的身份极不相符,“来我们这有一个多月了吧?我知道你曾是王府郡主金枝玉叶,但是到了妓乐司,就得按妓乐司的规矩来。”
“许姆,你放心,我会好好伺候那帮大爷的。”喜颜埋首应承。
“你若肯乖乖的听话,就不会出现被戳伤的眼睛,咬破的耳朵,折断的手指,还有昨天那客人手上的钉子……”
“许姆,那不是我干的。我是说昨天那钉子,不是我!”喜颜埋首反驳,她也想知道是谁帮了她。
“唉!”许姆无奈地摇摇头,“姑娘,你已经落了籍,就认命吧。这辈子最好也就是个小妾的命了,你还想守着清白身,嫁给谁呢?谁又愿意娶你,给你正妻的地位呢?”
“我并没有,没有想过此生还有正常嫁娶的资格。”说完视线低落,咬着下唇,脸色黯然。
“那就认命吧,你要知道你是带罪之身,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在妓乐司了,没有人能够赎你出去。你总不能一直这般坚持吧?何必为了清白,得罪官爷呢。”老鸨似乎话中有话。
喜颜眉头轻蹙:“许姆,大宋的律令:‘官虽得以官妓歌舞佐酒,然不得私侍枕席’,我们只需歌舞表演,陪侍行乐,并无规定要献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