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敦厚善良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情愫，“我们宋国人并不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韩德让突然凝起双眸，厚实的声音更深了一层：“你是——宋国人？”

升阳对他顿时转变的语气和神态，大惑不解。对他莫名其妙的明知故问的问题也是纳闷惊异。

他倨傲地昂首，视线冷冷一瞥：“我生为宋国人，死为华夏魂。即为汉人，绝不会协助外族来侵犯自己的国家！”

“你今年多大了？”韩德让突然柔声开口，升阳一怔，冷冷无语。

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一条三寸长的旧伤，韩德让冷凝的眸光竟残杂了些许怜惜：“很小就上战场杀敌了吗？”

升阳感觉氛围弥漫着浓厚的暧味之情，那是他前所未有过的一种细腻感受。

他难掩心底的讶异，傲然挺身：“你不用说这些惺惺之言，我高升阳绝非贪生怕死之人。原本就是为了杀辽人而生，即使战死沙场也无怨无悔。”

韩德让脸色虽然平静，眼眉仍不自觉地透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威严：“契丹人雄起于漠北大地，中原混战多年，民不聊生。我们韩氏就是被契丹劫虏到辽国而来，世代为奴。我们只有不断地靠战功，才能出人头地，才能获得地位获得族人相对富庶的生活。”

高升阳鄙夷：“看来，你做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