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倒要看你如何解释？你是有多残忍，还让我代替母后去参加祭祀，是想让我眼睁睁看着升阳死在面前，你开心吗？喜颜现在是我侍女，明天也会跟随我前往玉田，就让喜颜亲眼看着，你，萧允戈再一次杀了高升阳……”天虹说到最后，几乎红了眼睛。

眼看就要到达房门外了，萧允戈双手在退开房门的之前，冲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天虹打断：“你说够了没有？控制不好你的嘴巴，就给我留在外面，不要进来。”

“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进来。”天虹还在赌气。

“但凡，你说错一句话，明天就真的让高升阳成为人祭。”允戈已经没什么好气对她。

天虹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你会救他的，是吗？你一定会救他的，对不对？”

“闭嘴闭嘴！你吵得我脑袋疼，还怎么想办法救他！”

天虹赶紧点点头，把嘴巴抿紧了，跟随允戈回到居住的房子里。

喜颜见二人终于回来，心中一直悬着担忧暂时放下，可是看见两个人的表情都是特别凝重，还带着隐隐的危机感，喜颜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发生了什么事？”她迎着允戈，询问。

萧允戈整理了一下心情：“喜颜，确实发生了一些事，但是你听了别担心，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糟糕，我已经想到对策，我们需要好好计划一下，每一步的细节，确保万无一失。”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喜颜焦急万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发生了刺客行刺韩丞相，但是被抓住了。现在被关在大牢里，明天要被斩首——而这个人，是、高升阳。”

刺客？

斩首？

高升阳！

只听到这三个词，喜颜就呆住了。完全不能理解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升阳，他不是跟舅舅一起去了凤翔路军营吗？怎么会出现在析津府？刺客？斩首？你说的是真的吗？”喜颜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对允戈带来的这个消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喜颜，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允戈将喜颜安抚着坐下来，解释说，“高升阳出现在析津府，一定是与他寻找生母遇害真相有关。我想他这次来析津府，一定不是来刺杀韩丞相的，因为……”

萧允戈犹豫了，他不确定此刻要不要将真相告诉他们，毕竟这也涉及到当年是太后密令石凌，暗害了韩夫人李氏。他看了一眼依然气鼓鼓坐在一边的天虹，如果她明白自己的母亲是升阳的杀母仇人，会如何接受？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啊。”喜颜已经急不可耐。

“因为高升阳是韩丞相的，亲生儿子。”

天虹跳起来惊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丞相至今没有子嗣，目前的儿子是从弟弟家过继来的嗣子。高升阳，高升阳怎么又是丞相的亲生儿子！”

“是啊，允戈，你能说的太详细一点吗？”喜颜一直把他当作舅舅的儿子，当作亲表哥，哪里能接受他是辽国丞相的儿子呢。

萧允戈点点头，慢慢从头细说：“二十年前，宋国的军官高承，奉命潜入析津府刺探情报，在蓟州时，同路遇到一队辽国士兵护送一位重孕夫人。偶然间偷听到士兵的首领与下属密谋要害死夫人，高承一路追随。到牛帐山附近山崖上，果然夫人乘坐的马车，由于马匹受到袭击受惊，失控狂奔，连带着马车一起摔下了山崖。士兵追踪到山下，查找了一番，便以为完成了任务离开。可是高承没有放弃，沿着山崖下的河流一直寻找，终于找到昏迷不醒的夫人，将她救助到附近一户农家。”

“这位夫人是升阳的母亲？”喜颜回忆起小时候，升阳经常会向她诉说对生母思念。

“是的。她姓李，闺名丽贞，是宋国邢州守将李豫生的女儿，也是韩丞相唯一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腹中的孩子也是韩丞相唯一的亲骨肉。高承救活了李氏，但很快动了胎气而早产，韩夫人拼死生下孩子，却血崩而亡，高承无力回天。夫人弥留之际，将孩子托付给高承，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孩子的身世，只留下一块刻有蓟州韩氏的玉佩，以及一个含有恨意的‘韩’字。”

天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是韩丞相杀了他的妻子，还有儿子？”

允戈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奉告：“给我义父下密令杀李氏的人，是——太后。”知道两个女孩子一定对这件事不能理解，他继续讲解给她们听，“当年太后依仗丞相的势力，为她抵御外敌，治理国家。丞相作为一个汉人，已经做到了辽国最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