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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虹也问出和喜颜一样的问题:“允戈,你说你有办法救升阳的。怎么办?他现在被关在大牢,我们今天晚上劫狱吧?”
萧允戈用眼神阻止她乱说八道:“那是皇宫的地牢,太后和丞相来了后,整个行宫加强了戒备,别说从地牢劫人,就算平日里从宫里溜出去,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太后还下了命令,你我是被禁止离开统军府的人。再说,劫狱之后呢,能逃到哪去?”
“也是,母后不会放过我们,仅仅派出一个萧继明,他就会像疯狗一样,天南海北追杀,唉,允戈,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啊?”天虹从未有过的恐惧,就差对允戈哀声相求了,“只要能救出升阳,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萧允戈终于将心中那个大胆的计划说出来:“我们无法从地牢劫人,即使冒险救他,我们也无法全身而退。所以我才会提出做升阳做人祭,必须活着将他带到玉田,只要离开了皇宫,禁戒就不会那么森严,而且我们可以这样……”
……
一番演论之后,耶律天虹为这样一个大胆冒险的计划,瞠目结舌。
“你害怕了吗?”萧允戈看着天虹的表情,担心她影响整个计划地进行。
天虹摇头:“不是,我不是害怕,原来你向母后提议由我代替她去参加人祭仪式时,就想好了对策。”
“唉,我还担心你不愿意去。”
“不会的,为了救升阳,我做什么都愿意。”
见天虹如此肯定,义无反顾,允戈心中对这个冒险的计划,有了更大的把握。
接下来,他对喜颜交待:“这段时间地锻炼,你应该已经能够独自骑马了吧?”
喜颜点头应答:“可以的,我不怕。”
“好,明天需要你自己骑马。你作为天虹的侍女,必须一直跟随她左右。我们救了升阳之后,必须尽快离开,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情况,你一定要紧紧的跟着我们,一定要在我的视线之内,好吗?”允戈担心的是喜颜,他不能够再让她遭受任何的伤害。
这个计划有点冒险,但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一夜,三个人都紧张得睡不着,十分忐忑地等到了天明。
天色大亮,朝阳初升,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幽州城出发,前往蓟州属地玉田。
韩丞相回乡祭祖,本意不想太过招摇,谢绝了太后拨给他五百名属珊军骑兵护卫,只带了两百名训练有素的宿卫士兵。
太后也是对允戈的信任,将护卫丞相的重任交给了萧允戈。
整个队伍中,除了前后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外,韩德让虽已年过六十,仍身子骨硬朗地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列。
在他身后,是骑着流墨的允戈,以及分别一前一后骑在两匹马上的天虹和喜颜。
而队伍的后部,则是三名士兵押赴着被五花大绑,固定在马背上的高升阳。
他被从大牢里押出来,加入这支队伍时,迎着刺眼的阳光,一抬眼就看见了处在队伍前列的耶律天虹三人。
虽然远远的,他看不清她的脸,但那个火红色的身影,早已深深镌刻在脑海。
升阳并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失去生命并不可怕,但是对于天虹,这个对他短暂生命,至关重要的一个人,内心充满深深的愧疚和不舍。
行进在队伍前列的天虹,一想到升阳满身伤痕,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心里难过极了,眼睛里充满了眼泪,抑制不住地滚落。
允戈看在眼中,皱起眉头,对着天虹沉声轻喝:“把你的眼泪收起来,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
天虹感到委屈,又不得不听从允戈地命令,悄悄用手抹去脸颊的泪水。
她故意牵动缰绳,放缓了马步,退后允戈一马的位置,与身后的喜颜并行。
喜颜看在眼中,能体会她此刻的心情,自己又何尝不是?
升阳啊,他是她从小到大,最亲最亲的表哥,一直把他当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这短短一年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郡主的身份,如今是一个流落在异国他乡的逃犯。
而升阳,不久前在开封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升阳,还是那么开朗乐观,坚强勇敢,怎么会成了韩德让的儿子,又落得将要被亲生父亲杀害的地步?
他此刻的心里,该有多痛苦,多难过啊。
想到此,喜颜内心翻江倒海的难过,鼻子酸的将要涌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