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典前一日
“九月,我命人把你明日大典上要穿得衣物送来了。”
农六月带着仆从走进房间,示意身后的仆从把托盘呈上前来。
“来,你先试试看看,若有不合适的地方也好改过来。”
农六月一把拉过农九月近前来,拿起祭祀服抖开在她身上横竖比划。
“嗯嗯,看着还不错的样子。
好了,你快去换吧。”
农六月点点头,然后把一应衣物放入农九月手中,催促着人去里间赶快换上。
不一会儿
“叮当当……”
一阵银饰响动,伴随着沁人心脾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农六月回头看去,只一眼,呼吸微顿。
白玉屏风内缓缓走出来一个明媚昳丽的少女;
少女挽高髻盘于顶,额前戴银铃抹额,头上翠兰金枝绿叶纹绣纱幔及地;
上身精镶刺绣的交领短上衣,带有长长的银色流苏,下着曳地紫色百褶裙,暗底绣花;
腰系银色织锦腰带,满缀银片;
皓白手腕挂银镯,纤纤食指缠银圈,动作间银饰相撞,发出泠泠之音,繁复华丽。
农九月不太习惯穿的这么隆重,腼腆的看向她阿姐,轻声询问:
“阿姐,你看如何?”还扬了扬衣袖。
农六月面带笑意,微微颔首,温声开口:
“自是好极,我家九月是整个南疆最耀眼的人儿呢。”
语气中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炫耀。
农九月低头莞尔一笑。
“衣物合身就好,明日事物繁多。你今日记得早些休息。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农六月细细叮嘱着某人,转身欲走。
农九月几步上前拉住某人的手腕,:“等一下,阿姐。”
“恩,你还有何事?”
农六月身子一僵,不着痕迹的拂开,低声问。
农九月抬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睑下方,语气里带着自责,
“这些日子辛苦阿姐了,天天为我操劳,”
农六月估摸着是自己的脸色比较苍白,眼底有些青黑,让这丫头多想了。
“我无碍,哎,你知道就好,所以要乖乖的。”
农六月笑着拉下某人的手,无奈道。
“好了,我真的还有事。”
农六月看向一旁的仆双,
“哦,对了,这是我为你选的新侍,
名为月奴,明日人多眼杂,你把他带在身边,有事就尽管吩咐他。”
农九月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那人,
“小姐。”月奴干净利落的抚身行礼,抬手间似乎有银色一闪而过。
“恩。”
“好的,谢谢阿姐,那我不缠着你了,你去忙吧。”
农九月满目真诚的偏头靠向某人一触即离,语气中是满满的乖觉懂事。
农六月眸光不自觉的软下来,揉揉某人的脑袋没有再多说径直离开了。
“你叫月奴?”农九月转过身,审视的目光看向这个陌生的侍从。
“是的。”高大的男子目不斜视,正声回答,任农九月上下打量。
她阿姐身边的侍从她没有一个不认识的,就算是新选上来的,
啧,她怎么看这人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南疆男子一向长得高大,而且眉深高鼻,面目轮廓较深。
这人,一袭黑衣劲装,高扎马尾,腰持短刀,倒是有她南疆男儿的飒爽之姿;
就是,就是有哪儿来不对劲。
此时,窗外正好起了风,院内馥郁的花香传来。
农九月琼鼻一动,恍然大悟,是了,味道,这人身上的味道不对。
她们南疆人终日出入山林,与虫蛇鸟兽为伴,不免沾了些草木浊气。
这人的身上的气息太过纯净,太过干净了。
而且她刚才要是没看错的话,这人的腕间带的分明是……
——
“哈,秦慕生,你偷偷的躲在这儿干什么呢?”
少女娇俏的声音不期然的从背后袭来,把专心致志刻着某物的秦慕生吓了一跳。
刀口一滑,指尖顿时出了一道口了。
“呀……“
农九月一脸疼惜掏出帕子为某人擦拭包扎,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