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欲坠,入目都是死尸,血流不止。
却无人上前清理,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与汗气味,刺眼又刺鼻。
城墙上的一扇扇如门大小的排水孔,因为绳索断裂显露开来。
廖止戈挡在排水孔前,为身后的北戎军开道。
“兄弟们,冲啊!”
乌云日大喊一声,提刀驭马第一个冲了进来。
霎时间,北戎军如潮水般从大开的小门中涌了进来。
两方军队就在这狭小的城门口,缠斗在了一起。
死去士兵的尸体很快就将护城河的清水给染红了,
而活着的人也已经杀红了眼。
兵器撞在一起的声音,周围震天响撕杀声,仿佛就在季临川的耳边响起。
甘霖催促道:“殿下 ,唯今之际,我们只有赶快离开。”
“都韵城俨然是个将死之城,北戎人夺去了也无甚大用。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甘霖的话在季临川的心中激起了波澜,
是啊,反正都韵城的人都已经感染了疫病,不如将北戎人引进来,让他们也尝一尝这病痛的滋味儿。
到时,他在后方修养生息,给北戎军来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是片刻,季临川就已经有了决断,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是满目的决然:
“先生说的对,这疫病避无可避,只要北戎人进了城,绝对逃不了。”
季临川仿佛看到了希望,紧紧的盯着甘霖,迫切的开口。
言辞间,丝毫不提及城中剩余的百姓,仿佛他们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诱因。
趁着北戎军还没有攻过来,季临川带着甘霖,以及他的贴身护卫兀自逃离了这座城。
方寸之地,高下立分。余少荣所带的兵将们,顿时死的死,逃的逃,散成一片,溃不成军。
训练有素的亲兵翻身下马,来到廖止戈身前,单膝跪地,语气傲然:“首领,吾等幸不辱命。”
廖止戈沉声下令:“元英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