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安零说。
“不想说这个?那就说说之前两任是如何失败的也是一样。”
又沉默了一会儿,系统开了口:“其实……我的本意是,希望他们能永远陪伴在安宝身边,给她关心和爱,可是……”她又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道:“他们最后喜欢的都不是安宝,她最后的结局总是死亡,我只是觉得,如果要是有个人全心全意地只在乎她一个,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能是前两次印象太深刻了吧,所以她才会留存了上两次的记忆。”
安零听着,也不觉得奇怪。
先不说司衔月如何,确实堂溪安的性格不算讨喜,任谁也不可能每天对着一个天天对你冷脸,不听话还叛逆,没有求生欲,浑身散发负能量的人整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安零能做到,一方面是因为她心理强大,其次就是,她并不期待能够改变堂溪安的心理现状。
保证堂溪安活着,就是她的目的。
给她防身的东西也并不是真的期待她能在遇到危险时自救,只是安零对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至于其他的,她一向遵循就走一步看一步的原则。
这想法虽说轻松,但在另一种方面来说,也说明了她对感情的淡薄。
“那她突然头疼呢?这是为什么?”安零继续问。
“头疼……”系统对这种病症的概念不强,只能模糊解释:“大概就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有时候会被困在回忆中,像是梦魇一样,可她又确确实实经历过那些,所以连疼痛也是可以感受到的,加之记忆混乱,头疼也在所难免。”
安零大概听明白了,“这是心病,如今已经对精神产生影响了。”
“那该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是算命的,不是救命的。”
安零站起身,声音懒散地有些随意,仿佛并不在乎这些。
系统也自知安零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人,便噤了声。
见堂溪安一时半会儿没有醒来的意思,安零抬着步子往外走去。
她很清楚自己,百年的流浪并没有让她变成一个无情无心的怪物,相反,她比任何人都要懂得这救赎二字在堂溪安身上的分量。
她只是怕担不起,所以从不做承诺。
刚出了门,远远就看到司衔月的小侍女拎着饭盒跑了过来。
安零老远就朝她摆了摆手,等她走近了才问道:“这么早就来送午饭啦?”
侍女神色古怪地望了安零一眼,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安零认识的模样:“是我。”
安零哟了一声:“你怎么亲自来了?”
“宫里人多眼杂,思来想去还是我亲自来找你才放心。”司衔月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声音平淡。
安零点点头:“说出你的想法,在下洗耳恭听。”
司衔月皱眉,环视了一圈:“在这儿?”
这里虽然空荡,但还是会让人有一种不安感。
“那就进屋说吧。”安零说着,侧开身给司衔月让路,顺便将门也给推开了。
虽然不太情愿,但屋里总比外面有安全感的多,司衔月也没矫情,直接进去了。
进去之后先是将饭盒放在了桌上,抬头扫视一圈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堂溪安,司衔月更是一副黑人问号脸,用眼神询问着安零。
“她晕过去了,暂时不会醒来,你可以大胆的说,就算让她听到也没关系,她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
虽说如此,但司衔月还是压低了声音,不解道:“他为什么晕过去了?又生病了?”
安零很诚实:“我打的,所以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话题了吗?”
司衔月无语凝噎,盯着安零看了几秒钟后,缓缓开口:“上次的始作俑者找到了,是负责内务的总管刘业成,雪猎历年都是那个玩法,要求囚犯不得低于一百五十人,今年的死囚格外少,所以他便贿赂了看守冷宫的王涛,将冷宫里身份卑微的宫女下人全当作囚犯带走了。”
“堂溪安自出生以来便从未离开过冷宫,他们不认得,便也一起带走了。不过他们如今已经死了。”
这结局安零猜的也差不多,她接着问:“然后呢?”
司衔月抿了抿唇,视线越过安零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堂溪安,神情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也是关于他的。”
“说吧。”
“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