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说不上来的可笑。
安零却笑不出来,她面色微沉,“继续。”
司衔月明白安零的心情,她知道时内心的震惊不比安零少,可堂溪书衍却像无感似的,用怜悯的神情说出那种话,简直像个巨大的讽刺。
她知道,堂溪书衍的伪装不止于此。
“我想告诉你的都在这儿了,接下来,我要说我的请求。”
安零没说话,司衔月继续说道:“如你所见,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堂溪书衍的眼皮下,甚至我身边的人也都是他的眼线,如果我想借别人的手来调查一年前的事情,你就是最好的人选。”
“一年前的事儿?”
“你不用问为什么,如果你答应了,你自然而然便会知道,如果你不答应……”
“如果我不答应呢?你要怎样?”
司衔月眼神复杂:“于情于理,你都该帮我。”
“当时我从林中出来后便得知有人擅闯了进来,当时我便知道是你,而堂溪书衍生性多疑敏感,现在还在命人追查此事,你算是有个把柄落在我手里,再者说,你想救堂溪安的命,而那种情况下如果不是遇见了我,你和她都会有危险,等于是我救了你们两人。”
“你说呢?”
安零微微一笑,心下已经闪过无数想法,“确实如此,所以你要让我干嘛?”
司衔月显然没有想到安零会这么好说话,先是一愣,随即扬唇笑起来:“竟然这么容易,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谈谈条件什么的。”
安零耸耸肩:“如果你需要我当然不会拒绝。”
“我在宫中的局限性很大,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会竭尽全力地保护好他,如果你以后准备带他离宫,我都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我所求,只有真相二字。”司衔月目光灼灼地看着安零,眼中的赤诚非常令人动容。
“依你所言,你欲行之事应当十分凶险,若伤及性命,也在所不惜吗?”
“其实,我早该死了。”司衔月笑了笑,打开饭盒,从盘子下掏出了一张纸条和一只耳环:“等你什么时候出宫了,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一人,将这耳环给他看,他便会明白。”
安零从她手中接过这绿色翡翠耳环,道:“我知道了。”
司衔月微微点头,道:“我此次出来不能太久,必须回去了,若是还有疑问,可以让采怜转告我,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告诉她,我会替你准备。”她说完,将面具戴上便匆匆离开了。
安零又看了两秒,将耳环装入袖子中。
刚转身准备看看堂溪安醒没醒,就看到她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安零完全没有任何说悄悄话的心虚感,反而笑着问道:“什么时候醒的,都听见什么了?”
“如果我说什么都没听见呢?”堂溪安的嗓音有些沙哑,说出的话还是那么寡淡无味。
安零知道她只是不想说罢了,也并不追根究底,转移话题道:“你这个头疼啊,得吃点儿好的补补脑,中午先凑合凑合,你有没有想吃的,我晚上给你准备。”
“看你吧。”堂溪安说完,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安零刚上前一步,堂溪安脚下一顿,绕过她侧过身出了门。
安零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你不开心了。”她的话是肯定句。
堂溪安依旧贴着墙根坐下,浑身沐浴在阳光之下,仿佛与世界隔绝一般。
她微微抬眸看着安零,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波澜不惊,平静地有些诡异。
安零并不喜欢这种眼神,总是会让她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如同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好像上一秒两人的关系刚有所缓解,下一秒又回到解放前一样。
“你有任何不开心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我不会害你,真的。”
“可我不明白,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堂溪安蓦然打断了她的话,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唇角,笑容仿佛含着冰碴子。
总是毫无征兆地出现,含着目的地接近,却又快速脱离,这种游戏真的很有意思吗?
安零无奈,她知道堂溪安还是不信任自己。
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安零放缓了声音:“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我的目的翻来覆去就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让你活着。”
“你不觉得太自私了吗?如果活着于我而言是一种痛苦,你让我活着,却不肯理解我,这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