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怜一惊,条件反射就问出声来:“你知道?”
“猜到算知道吗?”
采怜低垂着眼眸,逐渐红了眼眶,声音也有些哽咽:“小姐恐怕暂时不能来见您了,她这些日需得静心修养,等到……”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特意将人名略去,道:“小姐说了,两日之后如果她还是没能痊愈,而您也要出宫的话,便去一趟南临望忧崖吧,那里便是竹屋所在,不过眼下应当有重兵把守,如若您能找到些证据的话,我们将感激不尽!”
她这话并无逼迫的意思,但安零隐隐觉得其中有内情,不过眼下司衔月出了事儿,也只能等她痊愈后再追问原因了。
安零含糊地应下,倒没有一定要去的意思。
待采怜一走,堂溪安才缓缓启唇:“若是继续查下去,不知道又要牵扯多少,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司衔月与你并无恩惠,你又何必为她如此卖命。”
“即便是为了我,把性命搭进去,应该也不是你的作风。”
堂溪安平日对她比较冷淡,就是说话也十分简洁,可现在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着实让人觉得新奇。
还是关心自己的话语,安零更觉得稀罕了。
安零拍了拍她的肩头,一脸认真地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放心,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在不危及性命和触犯自身利益的前提下进行的,但凡察觉到不对劲,我跑的比谁都快的。”
吊儿郎当。
堂溪安冷睨了她一眼,伸手拍掉安零的手,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