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说不,这也是堂溪书衍就算不选妃也没人说什么的原因。
可这次不一样。
他这次是要彻底将她抬到台面上来。
就相当于娶一个要杀自己爹的人的女儿,还要给她名分,给她尊贵的地位,世上没有这种说法,于情于理都是荒谬至极。
安零自然也听说了这个事儿。
她不用猜都知道司衔月是被逼无奈,可为何之前堂溪书衍都没有逼她,这次却突然给她施压了?
这事儿当然还得是当事人最为清楚。
等待春日宴的这两日里司衔月的待遇直接上升了一个层次,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已经是妥妥的皇后待遇了。
可她却并不开心。
时间很快来到了两日后。
司衔月起了个大早,宫人们早早就给她准备好了出宫要穿的衣服,是一件薄厚适中的鹅黄色裙衫,司衔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穿这么靓丽的颜色了,颇感不适。
采怜替她梳发髻,一边梳一边叹气,仿佛她们不是要去参加宴会而是要去吃最后的晚餐。
司衔月看着,感觉有些好笑:“叹什么气?我们只是出宫又不是去上刑。”
“有区别吗?”采怜皱着脸,“您这些日子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宴会过去后您就要嫁给不喜欢的人了,您心里难受,我心里也跟着难受。”
“你的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司衔月脸上依旧保持着淡笑:“这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你可知道是个什么罪?”
“我的命本就是小姐救回来的,死也就死了,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看不得小姐受委屈。”
司衔月伸手将她的手拉过,声音温柔:“我明白,我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