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既然您不爱小儿,蔺琅与您走后,又该如何自处?”蔺琅目不转睛地望着沈将,“是将军的笼中鸟,还是打击王庭的棋子?”
“将军,您带不走小儿,又何必跟蔺琅演深情呢?”
瞳孔的挣扎恢复清明,在维森拉开帷帐的瞬间,蔺琅做出了选择。
呼吸交错,淡淡的草药香,温情蜷蜷,是嘴间的一抹麻药。
“小儿。”沈将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喜悦。
“智者大人,你在做什么?”帷帐外围了很多人,半醉的酒意爬满了维森的面庞。维森很快就冷静下来,智者大人绝对不会单独和蔺琅在一起。
猜测成为事实,原来乌拉娜是一厢情愿。
不甘、嫉妒、野心,交织成仇恨的线。
“老狗,今日我就要你有来无回。”
维森率先发起攻击,沈将半跪在地,肩上接下了维森的一掌。
“就凭你?”
沈将的嘲讽让维森迅速拿过近在咫尺的牛刀,麻药的酥痒褪去,就地往旁边一滚,布条落在地,维森看清腿间的伤。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维森的痛苦倒映在蔺琅的眼中,蔺琅心中只有无奈,她什么也不能解释,刚刚沈将滚地的同时点住了哑穴。
她的不解释,就是默认。
“为什么要背叛我?”维森痛恨地说。
“因为她是我的,”沈将觉得还不够刺激,“小儿腰间的美人痣,甚好。”
众人哗然,维森沉痛地盯着蔺琅,蔺琅被沈将架在火上烤,救命,她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美人痣。
但是,没有人能够听到蔺琅的心声。维森也终于下定了决心,“你是为她而来?”
“你送喜帖,不就是想让我带走她?”沈将反问。
“一番美意,沈某笑纳。”说着,沈将将蔺琅拥入怀中。
维森再次发起攻击,攻击力度大增,牛刀划过蔺琅的左脸,一条血线,两人从此分道扬镳。
“王庭兵,准备迎战。”
维森举起左手,躲在暗处的人从祀台下拿出牛刀羊刀。没有人再看热闹,手无寸铁的女人早就回到自己的营帐,拿起铁锹,守护着自己的家。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维森的牛刀指着蔺琅,语气很冷。
沈将松开蔺琅,解开穴道,“维森……”
被恨意裹挟的人听不到蔺琅的呼喊,“维森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笑,竟为你费尽心思,乌拉娜,你也配?”
“维森,我……”
“小儿,跟我走。”沈将在旁边冷冷地说:“是不相信你还是不想相信你,小儿,你的心中真的没有答案吗?”
一边是沈将伸出的手,一边是维森拔刀的手。脸上的鲜血落在地上,以蔺琅为中心又不完全以蔺琅为中心的猎场展开了生死搏斗。
少年情谊,被权力的野心膨胀坏掉。沈将一语双关,看不见的泪和血一起滴在冰凉的地上。
沈将转守为攻,维森终于招架不住,一声令下,众人将沈将和蔺琅重重包围。
“杀了沈狗,做我的大阙氏,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
面对维森甩过来的牛刀,蔺琅拿起,走向沈将,“你信他?”
蔺琅看着沈将,不说话,他肩上的一抹血是她的,脸上疼痛感不减。在沈将身前一厘米立定,转身,望向维森,“维森,从你给族人看过那封信后,你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维森。”
维森面色不变,听见蔺琅仍在一字一句地说:“你不会放过我,杀了沈将,你还是会杀我,你做一切,不就是想让我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吗?”
“聪明。”维森忍不住拍手叫好,“不枉我为你做一场戏,如果你没那么聪明该多好啊!”
菩提花在额间,姣好的面庞被划伤,令菩提花有破碎的美感,维森接着说道:“这么多年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从未给我一点回应。”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真心,你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麻痹别人,你想要的是老王和我哥哥的信任。”
话已至此,维森再次发出感叹:“啊!不愧是维森看上的乌拉娜,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如果不是你变化这么大,我又怎么猜得准?”蔺琅苦涩地一笑,“所谓的乌拉娜,真是一个完美的谎言,我也曾经相信过这个谎言,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给沈将送喜帖?维森,压抑太久,终于得到释放的机会,你怎么还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