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宫里出来的宫人,见沈将毫无反应,也兴致缺缺,索性由沈将骑马在前头。
宫人坐在车里,嫌军营里的伙食太素,在看见一家酒楼时,表示要改善伙食,美其名曰:吃饱才有力气赶路。
“咱家本不想吃食,奈何与沈将回程的路途实在遥远,只好先顶着肚子将就,沈将不喜素食,只捡着荤食看着来几道吧!”
“哪能呢,公公来此蓬荜生辉,刚才您说沈将,可是在边郡的那位沈将?”
“废话,我后面那位就是,今儿个便让你开开眼,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宫人转身向后,用手指着虚空,“咦?沈将呢?”
一个护卫说:“沈将说不吃白食?”
宫人脸白了白,眼神犀利地望着回话的护卫,护士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脑袋一缩,“公公饶命。”
望月酒楼的老板是精明人,立马打圆场,“大人来小楼是酒楼福气,还请上座。”
宫人脸色好转,决定不找护卫的麻烦,酒楼老板又吹捧了宫人几句,就退下了,小二速度很快地端来几盘菜,“香酥烤鸭、糖醋鲤鱼、狮子头、甲鱼炖王八,请大人慢慢品尝。”
听到前面还好,可是看到上来的甲鱼,宫人掀翻桌子,“咱家要杀了你们。”
小二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跪在地上一直哭喊“饶命”,都说这年头太监得罪不起,尤其是看到还带着护卫的太监,更得罪不起。
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小二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姐姐还在筹钱为他娶媳妇,“娘也,爹也,姐姐也。”
宫人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处理干净。”
“你们在干什么?”小二被拖着出来,沈将正好在望月酒楼旁的包子铺,拦住了护卫的一刀。
“将军。”护卫见到沈将还是恭敬的,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所以,如果我不拦着,你就真动手了?”护卫低下头,小声辩解:“将军应该知道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红人又怎么样?”沈将反问:“是谁给你们滥杀无辜的权利?”
“你要知道,手中的剑是为了保护,而不是杀戮。”听到这话,护卫惭愧地将头低得更低,沈将没有一直追究,而是来到了上座。
“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如果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请大人看在这几盘菜的份上,饶过小人吧!”
“饶?你算哪根葱?”
“大人……我是真不知哪里得罪大人?”
宫人嫌恶地扫了老板一眼,老板被盯得浑身发毛,嘴唇哆哆嗦嗦地念:“大人……大……人……人。”
一股难闻的味道蔓延,宫人从袖中拿出洁白的手帕,掩住口鼻,“脏。”接着又露出一个瘆人微笑,说:“皇宫护卫剑法精巧,必不会让你多受苦。”
“大……”落下来的剑在脖子,酒楼老板认命地闭上眼睛,不知是谁推开大门,反手将护卫的剑夺取。
“沈将,你要为了一个贱民跟我作对吗?”宫人尖着嗓子问道。
“他不是贱民。”沈将扶起酒楼老板,左脚一勾凳子,酒楼老板就从跪着变为坐着。酒楼老板已经被吓傻了,哪里还敢坐着,正要站起来时,沈总稍微用力,酒楼老板便无法动弹。
宫人冷眼,说:“看来沈将是真要管这一桩闲事。”
沈将,就像是希望,酒楼老板终于听清楚了,他想站起来,动不了,只是颤颤巍巍地说道:“将军救我。”
“你残杀无辜,我决不能让你这种人留在皇上身边。”
“你敢,我是皇……”话还未说完,沈将便用刚才护卫的剑结果了宫人。宫人人头落地,双眼死死瞪着沈将,怎么敢?
最害怕的是酒楼老板,平民百姓怎么见得惯杀人场面?刚还在趾高气扬的人,说杀就杀,金黄色的液体流在凳子上,沈将将他扶起来,说:“没事了。”
随后,护卫的剑被折断,护卫当即跪下,“请将军责罚。”
沈将定定望着护卫,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断剑还给护卫,“走吧,莫在惊扰了无辜的百姓。”
等沈将骑马离开的那一刻,酒楼老板才缓过神,对着沈将离开的方向跪下,“将军一路走好。”
蔺琅和古宁赶到望月酒楼时,闻到了浓重的血腥,问过小二,方知沈将离去不久,“多谢。”蔺琅递过碎银,继续赶路。
“不用。”小二正想把碎银还给蔺琅,蔺琅已经骑马远去,只有扬起的灰尘还在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