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琅又叹了一口气，“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我问问题，你们只管点头和摇头。”

双胞胎互相拍了拍手掌，眼里露出兴奋的光。

“你们一直跟着娘亲住在一起？”双胞胎摇头。

蔺琅心中惊讶了一下，继续问道：“你们两个一直一起，没有见过娘亲。”

双胞胎点头。

“不仅没有见过娘亲，也没有见过父亲。”

双胞胎点头。

“你们从小就跟着院内的小蛇一起？”

双胞胎点头，然后又摇头，想了一会儿，又点头，两个互相看了对方了一眼，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蔺琅心中嘀咕。

这时候，双胞胎“哒哒”地跑到一间房间，从朱红色的老式木箱里，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幅画，蔺琅接过画，与沈将展开画卷。

画卷里一个男人坐在菩提树下，神情倦怠，看样子是陷入梦魇中，菩提上一朵菩提花掉在男子的掌心上。

蔺琅和沈将望着画卷，不语。因为画卷上的男人，正是骁国皇上。

杜子衿用手摸向画卷中与蔺琅额头一样的菩提花，隐隐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双胞胎又“哒哒”地跑向厨房，在厨房中左右找找，最后在水缸旁边找到两个长方形的盒子。

双胞胎把盒子递给蔺琅，盒子上落满了灰，蔺琅打开盒子，又是画，其中一幅是皇上被钉在木桩上，梅妃含泪捧起皇上的脸，两两相望。另外一幅是皇上穿着战甲，戴着面具，与另外一个男子并排站在菩提树下。

杜子衿望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久久没有言语。那张脸，怎么能够不熟悉？就是本人的脸，只是眼角多了一颗红痣。

“这几幅画是谁画的，你们知道吗？”蔺琅蹲下来，温柔地问道。

双胞胎摇摇头，这时，蔺琅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你们是不是不可以跟别人说话？”

双胞胎用手捂住嘴巴，样子十分惊恐。蔺琅有些心痛，“我不问了。”

杜子衿收起三幅画，与蔺琅走出院门，双胞胎做出“拜拜”的动作，蔺琅同样“拜拜。”

等到双胞胎关上大门后，蔺琅的脸色一垮，“看来，我们猜的是对的。”

“现在，最关键的是，究竟是这里的人是为什么事不能说话？”杜子衿握着手里的画卷说道。

蔺琅点点头，“不错，但是我有个疑问，既然不可以和别人说话，那么少秦为什么可以？”

“还有老婆婆死前说的诅咒，什么样的诅咒可以令一座城的人都惧怕？”

“很明显，苗疆城是在保守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与皇上和梅妃有关。”

杜子衿想起最后两幅画，脑中眩晕。

“我虽是天界的战神，可我却保护不了救我命的神女。”

“天界战神无情无欲，从我动了心的那刻起，我就已经不再是战神，未来的上天庭，就靠你了，小天君。”

“天君把喜燕囚禁在天澜，我要在天君发现之前，去替喜燕受九十九道天雷之刑，如今我已经失去神力，若我熬不过，你就把我化成灰葬在菩提树下。”

皇上温润的声音响起，那些看不见被刻意封闭的过往，裂开了一丝缝。

“子衿，怎么了？你的脸好吓人。”蔺琅关心地问。

杜子衿摇摇头，“走吧！去下一家。”

在巴掌大的彩虹色蜘蛛还没有吐丝前，蔺琅就用银针就已经穿过蜘蛛的头，与其同时，一声凄厉的叫声也从院中传来，蔺琅和杜子衿相视一眼，就双脚踢向大门。

院子里戴着白色头巾，穿着异域服装，只有二十来岁的姑娘躺在地上，头上缓缓流出鲜血，约莫十岁的女童站在姑娘旁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望着闯进来的人，眼里充满哀求，“是菩提树上的神女来解救我们了吗？”

“姐姐。”女童哀伤的声音阻止不了姐姐化成血水，血水沾在女童的衣裙和手上，紧接着，耳朵、鼻孔等地方也开始流血，“菩提树上的神女会是你吗？”

蔺琅此时已经顾不上其它，在距离女童很近的时候，杜子衿拉住蔺琅，“小儿，你冷静冷静。”

“冷静？我冷静不下来，我害死了几个人。”蔺琅双手掩面，痛哭流涕，“如果不是我，她们最起码还能活着。”

“是我害了她们，是我害了她们呀！”杜子衿看着跪在地上的神女，心里何尝不痛，只是画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