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眉间的菩提，灼灼其华，花蕊鲜艳似血。本该遗忘的往事，分别涌回各自的回忆。

杜子衿睁开双眼，黑夜里的锄头声，有隐隐不安。他听到了蔺琅对空中的大喊，就在他想起身时，却怎么也动不了。

少秦放下锄头，走进里屋，已经变回原本样子的她，老态尽显。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到关心的话，老妇又变了一个熟悉的人，哈哈一笑，“不然呢？”

“曦瑶，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卷。”

曦瑶用手抚摸着手腕的珊瑚串，说：“我不想等了。”

杜子衿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是问起辛桐的下落，“那个小女孩，只是我随意捡的，现在被我送回魔界了。”

“魔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杜子衿问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两个人顿时无言，曦瑶走上前，“我曾经那样迷恋过你，我知道你无心我，所以我一直很克制，可是当我知道有蔺琅时，我才发现，小天君不过如此。”

说不清对还是错，“看来，我是真不该答应天君的联姻。”杜子衿苦笑连连。

“不，如果不是这样，我永远也无法靠近你。”

“曦瑶。”杜子衿说：“明明我们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却要承担薄情郎的罪名，曦瑶，你真的爱我吗？”

曦瑶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回想自己的往事，在模糊中，听到了小天君的发问，“曦瑶。你是因为爱还是不甘心？”

说不出前因后果，曦瑶重新把杜子衿带入冥界，轮回转盘的指针停在一处，“再走一世吧！”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天界的小天君厌恶天界，凡尘的杜子衿厌恶凡尘，蓬莱仙岛的主人又会厌恶妖界吗？

曦瑶望着指针指引的方向，说：“我的确不甘心，在凡尘是她陪的你，在天界，也是她先遇见你。”

“这跟先来后到无关。”杜子衿解释。

“既然与顺序无关，那我们就走一遭，这一次，就让我陪在你身边。”拨弄指针，曦瑶结出了彼岸花，彼岸花落入转盘，曦瑶带着杜子衿一起跳进转盘，“如果你还是爱的她，那么我愿赌服输。”

不知道小儿在苗疆城怎么样了？阻断感知时，杜子衿心想。

苗疆城的城门前，骁国皇望着两个巴掌印，按下机关，“同生共死”。而此刻苗疆城城内土里种着的大白菜突然变成了彼岸花，大白菜的种子化作流星，拨开了遮盖千里的云层，流星落在牲畜身上，牲畜变成了人，“魔尊大人回来了，是魔尊大人回来了。”城内的鬼和人都在欢呼中。

伴随着城门打开，所有人鬼都看见了那一男一女。

“是菩提花神女，是菩提花神女和魔尊。”

“怀渊。”疯癫的喜燕，眼里折射出清澈的光，“怀渊。”

记忆中似乎也有人曾这样轻声细语地呼唤过他，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眉间的菩提花渐渐成型，怀渊数了数，“怎么只有三片叶子？”

喜燕知道怀渊现在还没想起前尘往事，“你和冥夜大战两次，替我受罚一次，天界下凡尘，我本就是强弩之末，只有三片，是正常的。”

怀渊走上去，手指摸在菩提花上，滚烫的触感令他心中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走，我们走。”

看着下跪的人，眼里各个都是狂热，他不是救世主，还菩提花神女，肯定有问题。

没想到，在他拉住喜燕时，喜燕的手却包围住怀渊的手，“无论走哪里，结果都一样，你知道天君为什么会答应我下凡尘吗？他让你送你回上天庭，你是战神呐！是高不可攀的战神！”

怀渊心中的烦躁带着不安，直觉他会失去什么，“你说的天君什么，朕什么都不明白，朕是皇上，是命定的天子，没有人可以左右朕。”

喜燕知道眼前人的脾性，也不争辩，“是是是，你最厉害！”她望着在黑夜中站着的人，喊了一声，“蔺琅。”

蔺琅回过头，菩提花瓣隐去一瓣，重新回到蔺琅眉间，“喜燕姐姐。”

“我来吧！”蔺琅并不是很明白喜燕说的话，正在她想问出声时，喜燕走在流星雨下，刹那间的光华遮住了整座苗疆城，在圣洁的光辉洗礼中，每个人都在磕头狂笑。“天君想要的是什么呢?战神重回上天庭，你真的能够坦然吗？”

诅咒消失，苗疆城恢复了原本的样子，落了灰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