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是个暗卫。

这是他头一次做明面上的行动。

他扯了扯身上的白衣服，有些不适。

黑衣服穿惯了，穿白的有一种被人看光了的感觉，更何况是一件女装，羞耻心意外的重。

“你是...？”

那个女人先说的话，她手里捏着一根普通的树枝，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他张了张嘴。

“我...”

“嗯？”

“奴婢是西苑，您...您能教我武功吗？”

白玉闻言，上下打量起这个说话磕巴的男人，嘴边嗤笑一声，“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不会武的啊。”

西苑表情更僵了。

他没有想到吃了隐息丸，这个女人还能看出他是习过武的人。

即使是能看出来，他也以为她能看在主子的面子上答应他才是。

他干笑两声，继续掐着嗓子说道，“白姑娘哪里的话，西苑一向在靖王府里做工...更何况，也没有钱去请师傅教西苑武功。”

“那请我就不需要钱了吗？”

“...”

他要是没记错，这个女人和那个侍女说话的时候，语气应该没有这么冲的吧。

都是第一次见面。

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啊？

西苑有些不爽，但是上面还压着一个宋池，他也不敢气急败坏地做出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他故作委屈地说道，“听阿晓说，您愿意教她武功...西苑不求其他的，只求能看着你们练武就好了。”

“你认识阿晓？”

“奴婢是西苑的小姐妹。”

西苑故意扯出阿晓的名号。

反正只要这个女人同意就行，其他的事情都好整。不过是一个侍女，给点钱，必然会承认他是她的好姐妹。

“好姐妹？”

白玉喃喃道，她眼睛毫无顾忌地看向西苑鼓鼓囊囊地胸膛，又看向西苑垫起的大屁股。

再抬眼，西苑羞红的脸落入她的视线里。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男人吗？如今这世道还有将男人变为女人的秘术了？”

没等西苑解释。

白玉扔下树枝，缓步走向西苑，绕着西苑转了一个圈，又啧啧道，“这身材凹凸有致，倒是比生来就是女人的我好。”

“...”

“我只听说过皇宫里有叫做太监的家伙，却不知...”

“白姑娘。”

“生气了？”

白玉一笑，她伸出手摘下西苑头上的钗子，“不要这么快就生气嘛。”

“监视我那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生气呢。”

钗子只是个寻常的木钗子罢了。

她扫了一眼便抬眼看着表情不大好的男人，“不过，你穿女人的衣服，倒是蛮漂亮的。”

白玉的这番夸赞倒是由衷的。

虽然这个凹凸有致一看就塞了点东西，但是这张脸确实是雌雄莫辨的漂亮。

“您是什么时候发现西苑的？”

“你想知道？”

“是。”

白玉笑了，却没有回答西苑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有。”

“真的吗？”

“真的。”

“骗我的话，我可就不告诉你了。”

“...”西苑看着眼前这个明目张胆调戏他的女人，咬了咬牙，“骂了。”

白玉笑得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