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主子是对的。

这个女人就是黑鸦众的那个传闻山羊。

“那您能告诉我了吗？”

“第一天。”

“什么？”

“和老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待在不远处的那棵杨树上。”

...

这么早了吗？

然而这个女人却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继续道，“那天太阳很大，你的刀反了光。”

“是我疏忽了。”

“你为什么想和我学武？老板要求的嘛？”白玉朝人眨了眨眼，“教你武功的话，老板会多给赏钱吗？”

“但是，我的武功路数并不适合你。”

“为什么？”

西苑问道。

“我是以攻为守，只要护好我自己就好了。你呢，你要护好老板。”

“你不也是侍卫？”

西苑不解。

这回白玉笑得更放肆了，“是啊，我也是侍卫。”

她没有说些什么。

只是又重复了一遍西苑的话。

西苑这次算是看明白了。

这几天主子不断的示爱，这个女人完全就是装傻，在把主子当傻子耍。

他有点生气。

他为什么学不好这个女人的路数？他也想把主子当傻子耍，天天有钱花。

“你为什么要向我坦白这些？你明明可以装的。”

“为什么不能坦白？”

西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不能坦白的原因，看着白玉过于清明的眼神，他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白玉只好接过自己的话茬，说道，“只有心怀不轨的人才会那样做。”

她顿了顿，“也不对，或许只有像我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才会这样做。”

西苑一愣。

白玉有些无奈，“老板...他在怀疑我吗？”

西苑摇了摇头，“没有，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那派你做什么的？”

“白小姐这般聪慧，肯定能猜得到。”

这回轮到白玉愣住了，她眨了眨眼，属实没有想到一向被这些人压榨的暗卫反击会这么强。

她莞尔一笑，“不，我是傻子。”

“...”

“所以可以告诉我了吗？”

西苑道，“你先收我为徒。”

“老板的命令？”

“...”

西苑保持着自己的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玉不说话。

白玉扯了扯嘴角，“好，我收你为徒。”

西苑依旧不说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日我白玉，以天为证，以地为凭，收西苑为徒，若反悔，必然五雷轰顶，不得..”

“够了。”

白玉乖巧闭嘴。

她也不想说出那四个字，万一她真想反悔了呢？

虽然，她才不信这些鬼阿神的东西。

誓言...只是情到之时的话罢了。

她看着西苑，“现在可以说了吗？好徒弟。”

“你不可以和主子说。”

“好。”

“主子以为你是山羊。”

白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山羊？”

“嗯。”

“我不是山羊。”

西苑看了白玉一眼，“嗯。”

“怎么这么冷淡？”

白玉啧啧两声，忽的哀声道，“既然我不是山羊，那老板是不是就对我没兴趣了？赏钱是不是就要收回去了？”

西苑白了一眼，“主子没有这么小气。”

“不收回去还行。”

白玉的表情变得很快，“那我是不是很快就会被扔出去了？”

“...”

西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白玉。

或许会，或许不会。

他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主子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无论她是不是山羊。

毕竟主子纡尊降贵地和一个只有一个破院子的平民说了这么久的平语。

就算是山羊。

主子也不至于这么做吧。

黑鸦众也只不过是江湖里的一个杀手组织罢了，怎么敢让一个堂堂靖王屈尊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