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韫韫熏醉了,等明天醒来,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话落,两唇相贴,再无话。
只有唇|舌相缠的细微声响。
雨夜里,沈知韫和裴肆吻得难舍难分,你追来我逐去,谁也不让谁。
吻尽,两唇分离,拉出了一条粘腻的丝线。
裴肆腾不出手擦拭,便用嘴吮掉,再细细吻舐沈知韫唇上的口渍。
沈知韫气喘吁吁着嫌弃,“脏不脏!”
“一点儿也不,韫韫比糖果还甜。”
“肉麻!”沈知韫悄悄红了脸,催促他,“行了,亲也亲了,快说,腿怎么回事?”
“伤的。”
“我难道不知道你腿是伤的?”
沈知韫对准裴肆腰上的软肉用力一掐,一字一句,“我是问你怎么伤的。”
裴肆默了几秒,身体一歪,支起手杖拦下一辆出租车,回道:“韫韫,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比如,做个浅浅的爱。”
“……”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这个混蛋出尔反尔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但每次沈知韫都会不自觉入套,给自己惹一身气。
她气得吭哧吭哧钻进车里,贴着另一边车窗,不搭理裴肆。
裴肆也非常配合地不再说话,静静挨着沈知韫坐。
抵达住处时,雨势已然褪去。
气温带着丝丝凉意,沈知韫打了个冷战,戳着光溜溜的手臂埋头往前走。
裴肆卖力地跟在后头,手杖都快抡出火花了,却怎么也追不上沈知韫极快的步伐。
那抹俏丽的身影拐进楼道口,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
裴肆垂下眼帘,眸色里全是止不住的失落。
等他也拐进楼道里,便见沈知韫搓着手臂数落。
“裴肆,你是蜗牛吗?就几步路的距离,走了这么大半天,你想冷死我啊。”
裴肆呆愣了片刻,后面色一喜,丢开雨伞和手杖,脱下外套,踉踉跄跄着扑向沈知韫。
沈知韫被裴肆给撞得往后退了两步,吃力地的扶着他沉重的身躯。
“猪啊你,快起开,我要被你压倒了。”
再分开,沈知韫身上便多了一件外套,抵挡住了萦绕在空气里的凉气。
裴肆俯身去捡手杖,同沈知韫并肩,笑容灿烂,“走吧。”
沈知韫不明不白地吐了个字,“手。”
“?”
裴肆照做,慢吞吞来到沈知韫左边,把伞叼在嘴里,腾出右手放在沈知韫面前。
“你脑袋装豆腐渣了?”
沈知韫再次绕过裴肆,来到他左侧,“右腿又没事,我扶着它做什么?”
裴肆没动,跟尊雕塑似的。
见裴肆迟迟不动,沈知韫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手!”
裴肆深深看了眼沈知韫,右手拿过手杖,犹犹豫豫着伸出了左手。
“手搭好呀。”沈知韫有些不耐烦地指着自己的肩膀,“你觉得我牵着你,跟你自己走上去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有韫韫牵着我走,我高兴。”裴肆回答得非常认真。
沈知韫白了他一眼,“别那么多废话,快点!”
裴肆缓缓抬起左臂,搭在了沈知韫身上。
当即,一股往下压的沉甸感让沈知韫心里冒出一股疑惑。
左臂和右臂的轻重程度竟然不一样。
但很快,这个疑惑便转瞬即逝。
毕竟伤了左腿,左手突然没了支撑点,自然会下意识地把重力匀过来。
有了沈知韫的帮忙,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出租屋里。
洗掉一身的水汽,沈知韫往床上一扑,把自己埋入绵软的被褥里。
随之袭来的,是裴肆无意间染在被褥上的浓郁味道。
她蜷起身体,将被褥紧紧抱进怀里,埋脸猛嗅一通,这才满足地钻进布满裴肆味道的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