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沈知韫意识逐渐朦胧时,旁侧往下一陷,留给裴肆的床头灯也黯淡下去。
裴肆手臂随之缠上来,勾住沈知韫的细腰,重碾。
他试探着用胸膛贴住沈知韫的后背,低喃,“韫韫,现在还醉吗?”
灼热的体温烫得沈知韫睡意全无,心里也起了捉弄裴肆的恶趣味。
虽然她无法从裴肆手里夺取主导权,可她能耍裴肆。
尤其是能让裴肆看而吃不得,抱而碰不得,欲罢不能。
沈知韫趁裴肆不注意,解了两颗睡衣扣子,露出大半春光。
随后,她半转过身,虚虚掩掩着贴上裴肆光|裸的胸膛。
声线还带着一抹勾人的笑意,“我要说我还醉,阿肆想怎么做?”
果然,裴肆被撩得呼吸都颤了几分。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瞟,借着熹微的亮光去探寻沈知韫的饱满。
他咽了口唾沫,落于沈知韫后腰处的手掌极不安分,又是掐又是揉,恨不得将沈知韫给揉碎进骨子里。
“韫韫,我想弄你。”
“阿肆当然可以想。”沈知韫仰起下巴,停在裴肆唇前。
“想着该怎么把我脱光光,又想着怎么欺负我,越狠越好,最后在我这里……”
她抓住裴肆的手,引到小腹上,“留下你想留下的。”
暧昧的调情话语,是一副越散越浓的催促剂,冲击着裴肆逐渐迷失的大脑。
“韫韫,我们真的可以要小孩儿吗?”
裴肆呼吸粗重,手掌用力揉着她软软的肚皮,“你现在真的愿意给我生小宝宝吗?”
沈知韫平躺,和裴肆正面对视,指腹描摹着他的轮廓,“当然可以,只要你想。”
‘你想’二字被她咬得很重。
裴肆有些迫不及待地俯下身,想要吻上沈知韫的唇,嘴巴却被沈知韫捏住。
他含糊着发出疑惑,“韫韫?”
“裴肆,你听清楚了,是‘你想’,而非‘我想’,明白吗?”
“我明天还要上班,就不跟你聊了,好梦!”
撩了裴肆一身火,沈知韫心满意足地推开裴肆,背对着他沉沉睡去。
留裴肆望着近在咫尺的香软韫韫,看而吃不得,辗转反侧。
即便入了眠,也春梦连连。
一夜好梦。
早上七点半,沈知韫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一抬眼,就看到裴肆放在床头柜上的内|裤。
位置摆得明晃晃的,极为扎眼。
好好的早晨,就这样毁于一旦。
这个坏东西,总能做出有力的回击。
以前有段时间,裴肆性|欲过于旺盛,沈知韫实在受不住,便提议和他分床睡,晚上也不给他碰。
那几天,沈知韫就收到了和今早一模一样的抗议回击。
沈知韫满眼嫌弃地拎起内|裤,推开卧室的门,就撞见从外头买来早餐,眼底一片乌青的裴肆。
她挽唇坏笑,明知故问,“早上好啊阿肆,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
裴肆瞧了眼沈知韫手里的内|裤,眸色深沉了几分。
紧接着染上恶劣的笑意,他道:“韫韫,大早上偷我内|裤,恐怕不太好吧?”
“谁稀罕偷啊。”她都是光明正大拿。
沈知韫停顿了几秒,捏着冷腔嘲讽,“只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裴肆你的品味还是这么低下恶俗!”
裴肆笑笑,嗓音温润,杀伤力却十足。
“我也没想到,韫韫爱拿我内|裤的小癖好还是没有改。”
“我没记错的话,韫韫第一次偷好像是十八岁,那会儿还到处给我的那些追求者显摆来着。”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绽开,开始捅沈知韫干过的那些蠢事儿。
“第二次是在韫韫二十岁过年的时候,以为我进部队没回来,偷偷进我卧室里干些不正当的事情,还被我当场抓包。”
被踩了尾巴的沈知韫面色涨红,冲过去想捂住裴肆吐不出象牙的嘴巴,防止他继续捅她那些不光彩的事迹。
不料裴肆故意脚底一滑,抱着沈知韫栽进绵软的沙发上,滚作一团。
他摊开五指,隔着湿润的布料强行塞入沈知韫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
“以前韫韫还小,可现在我们韫韫都快27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爱偷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