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洗手间里,沈知韫看着胸前,拿粉扑都盖不住的两枚对称红艳咬痕,满脸的气愤。
在脖子和后背留添新的吻痕就算了,怎么连这种地方他都要弄出这么刺眼的痕迹啊。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他之间那点小破事,这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韫韫,收拾好了吗?我这边有个长辈要见一见,得出去了。”
门外传来裴肆轻缓的催促声。
沈知韫一恼,低声骂,“催什么催!要不是你,我能收拾这么久?”
“现在倒来怪我耽搁你时间啦?”
她那被亲肿的嘴巴突突的,跟吐葡萄皮,“你要等不了你就走啊,我又没拦着你。”
“怎么还生气了呢。”裴肆哄,“好了,我不催你了,你慢慢收拾。”
“你就是欠骂。”沈知韫骂骂咧咧着放弃遮掩胸上的咬痕,掏出口红开始补妆。
红艳艳的口红忽然引出了沈知韫心里的恶趣味。
裴肆既然能脸不红心不跳捉弄她,那她也捉弄裴肆不就好了。
礼尚往来嘛。
她笑眯眯地将嘴唇涂厚,然后踩着高跟鞋迈出洗手间。
“裴肆,过来~”沈知韫掐小蛮腰,软着语气朝裴肆勾手指,“我有句悄悄话要和你讲。”
沈知韫里里外外裴肆都不知道反复品尝了多少次,对她的行事作风和性格早已了如指掌。
更别说,她在捉弄人时俏皮的小表情和语气了。
裴肆瞥了眼沈知韫厚重的红唇,假装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缓步走上来。
他俯身,主动把唇送到沈知韫面前。
“我来了,怎么了?”
沈知韫迅速捧住裴肆的脸,防止他躲开,微微踮脚,在裴肆唇上重重亲了一大口。
亲吻声又大又响,在幽静的走廊里回荡。
随后,她心满意足地松开,看着裴肆红艳艳的嘴唇,笑成了一朵花儿。
“不准擦掉,”她凶巴巴地捏住裴肆的下颌,“要是宴会结束后,你口红印还在的话,那我就允许你去我家里睡。”
口红印在某些时候,是占有的宣誓。
比如人多眼杂的宴场上。
裴肆抿了抿奶香的红唇,抬下巴露出喉结,“韫韫,单单在嘴上留,别人可不一定相信啊。”
“你得在我脖子和衬衣上多留几个,这样别人才觉得我和某位俏皮的姑娘偷情了,好偷偷取笑我。”
沈知韫想了想,好像也对。
于是又在裴肆身上留下了四五个口红印,这才抢过裴肆的外套披上,重返宴场。
今晚的焦点,多多少少分给了这位高调的落魄千金。
以及满身口红印的裴肆。
贵圈里谁不知道裴家和唐家商业联姻了。
裴肆在这个节骨眼上带着其他女人留下的口红印,自然会成为媒体捞钱的流量热度。
手里捏了不知道多少根香烟的苏应淮,冷冷睨了眼沈知韫身上那件碍眼的外套。
他低嗤,“偷情也有个度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沈知韫勾引了唐家千金的未婚夫,让人耻笑。”
裴肆长腿一跨,横在了沈知韫和苏应淮中间,抢过话茬,“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先生是闺中怨妇呢。”
“我倒是不知道苏先生竟也喜欢那些无聊的八卦新闻,”裴肆炫耀似地扬起下巴,露出沈知韫宣誓主权的口红印。
“至于韫韫勾引唐家千金的未婚夫,实属无稽之谈。”
裴肆往前迈开一步,与苏应淮对峙,“毕竟,韫韫从头到尾都在跟她老公调情,我可以作证。”
眼看硝烟渐起,沈知韫赶忙拉住裴肆,“好啦,你不是说你要去见位长辈嘛,还不过去。”
“听我老婆的,”裴肆视线并未抽离苏应淮的视线。
他歪头,不掩声线,“不准给我到处撩骚,要是让我看见,今晚别怪我把你弄坏。”
沈知韫脸一红,提起裙摆踹了裴肆一脚,驱他,“行了行了,快滚。”
待裴肆离开,苏应淮目光才悠悠落在沈知韫身上,却冰冰凉凉的。
似嫌弃,却又不似。
“你眼睛没地儿放,也别放我身上,看得人发慌。”
说罢,沈知韫拿起边上的甜品,丝毫不顾形象往嘴里塞。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身为我的女伴,穿别的男人衣服多少有点难看。”
苏应淮环视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