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尽,两唇微微分离,拉出了粘腻的银丝。
涩,且欲。
裴肆又压上沈知韫的唇,但他并未深吻,而是舔净沈知韫唇上的口渍。
沈知韫张嘴,叼住裴肆的下唇,气温稍乱,“快说,什么时候受的伤?”
裴肆沉吟片刻,估了个大概,“应该是四个月前。”
“……疼吗?”
“现在不疼了。”
沈知韫捧住裴肆的脸,小声呢喃,“我是说,你刚刚抱我的时候,疼吗?”
明明自己走路都困难,却还要固执地抱着她。
“疼~”裴肆与沈知韫额头相抵,鼻尖相触,“但我喜欢抱着你,再疼我也愿意。”
“活该!让吧不安安分分的。”
裴肆顺着沈知韫突起的怒意,“嗯,我活该。”
半晌,沈知韫才颤着声音,把脸埋入裴肆颈窝里,“我疼。”
“我给你揉一揉,”裴肆抬起右掌,贴在沈知韫怦怦跳的心房,“揉了就不疼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了裴肆公寓的车库里。
沈知韫看清路况,有些生气地环着双臂,坚决不下车。
“合着你身上的口红印是跟我闹着玩儿呢,说好的口红印在就去我家呢,来你这儿做什么?”
裴肆无奈笑,指着被亲花的唇,“不是弄花了嘛,所以我输了,只能来我公寓了。”
“那你输了干嘛带上我!”沈知韫索性做精附体,耍无赖,“我不管,我要回去,要么你送我回去,要么我光着脚回去。”
“乖乖,不带这么折腾我的啊。”
裴肆钻回车里,耐着心哄,“你那边隔音不好,半夜总会听到高跟鞋砸地的声音。”
“你现在又是生理期,抵抗力本来就差,要是睡不好,明天怎么去上班?”
‘乖乖’这个爱称,就已经把沈知韫哄得晕晕乎乎的。
再加上裴肆细致入微的甜腻哄法,更是把沈知韫给哄得晕头转向。
她懵懵点头,乖乖牵着裴肆的手下了车。
双脚刚刚落地,身体便再次腾空,落入裴肆的臂弯里。
沈知韫小声惊呼,双手紧紧环住裴肆的脖子。
后想起裴肆的脚伤,赶忙阻拦道:“你脚还没好呢,别抱我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裴肆充耳不闻,固执地抱着沈知韫,“我只是脚受伤,抱你的力气还是有的。”
话转,裴肆仰头同沈知韫对视,“还是说,韫韫嫌弃我是瘸子,不想让我抱?”
她要是嫌弃他,早在三年前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至于跟孟姜女哭长城,眼巴巴地守着这座城市等他回来吗?
“疼~”
“既然韫韫心疼我,那就乖一点。”裴肆笑,“你少动,我就少疼。”
回到公寓,裴肆汗流浃背,左腿颤抖不已,呼吸又急又粗。
沈知韫把裴肆扶坐好,蹲下掀开裴肆的裤腿,捏揉他局部伤口,缓解疼痛和肌肉疲劳。
“都说了我能走,非得抱。”
她低声训斥,“现在好了,疼了,遭罪了,你就高兴了。”
裴肆探手去戳沈知韫的脸蛋,“小碎嘴,就不能看到我这么献殷勤的份儿上,好好关心我吗?”
沈知韫抬头瞪他,“献殷勤什么时候不能献,非得在现在!”
“好好好,我知道错了。”裴肆俯身把沈知韫给捞入怀里,抱着,“我下次一定听你的话,你就别生气,好不好?”
“说得好听,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
要真听话,两人就不会闹到这么地步了。
明明近在咫尺,感受他的体温,感知他的心跳,和他热吻缠绵。
可沈知韫总觉得,她和裴肆之间隔了一道巨大的鸿沟,让她无法跨越。
她越想跳,裴肆越要阻拦她。
“……某些时候我还是听的。”
裴肆拍拍沈知韫的翘臀,转移了话题,“我有点口渴,韫韫能帮我倒杯水吗?”
沈知韫别过头生闷气,“不帮。”
裴肆软下语气,亲咬沈知韫的耳朵,“老婆,你就帮我倒一杯水吧,好吗?”
“你好烦啊,你到底要我说几遍,我不是你老婆。”
沈知韫嘴上说着烦,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儿。
“那……”裴肆双眼含笑,“乖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