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用啊,一点忙也帮不上,又成累赘了。”路知行被烤焦的身体蜷缩在大雨中,精神仿佛又进入了恍惚,耳边传来的打杀声好像跟自己又没有关系了。
“傀化,到底是什么?”随着意识不断下沉,精神已经不断恍惚之际,路知行仿佛又进入了那一望无际的黑色梦境中,
梦中依然是那五彩斑斓的黑,黑色的土地有着褐色,枯萎的草地有着黄色,漆黑的天空有着蓝色,而路知行就赤条条的站在这片黑色的路中央,前方有路,后方没路。
“这就是傀化吗?”路知行低头看着布满触纹的自己,本该出现在自己掌心的匕首仿佛有了灵性那般,正在围绕着自己旋转。
“那我,是又死了吗?我不是被烧焦了吗?怎么感觉不到浑身有一点疼痛。”路知行漫无目的的走在这个黑暗却又诡异的世界,他丝毫不觉得死亡有什么可惧,这黑色的土地好像把他多余的情绪都给吸收了。
看着眼前的火焰,路知行迷茫了,这,好像是彼岸镇,可是此刻的彼岸镇好像被大火吞噬,黑色的房屋上布满了狂啸的火焰。
黑色,红色,这是第一次,路知行在这宛如地狱的梦境,看到了颜色,不是五彩斑斓的黑,而是真真切切的红色,那火焰的红色,好像,圣经中描述的地狱也是这样,血与火的交织。
“陆哥哥,吃糖。”就在路知行迷茫之际,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脚边,手里拿着一块大白兔奶糖递给路知行,嘴里挂着甜甜的微笑,比糖甜,不同于地狱的黑暗,一身白裙女孩,在这黑暗的世界里,显得极其突兀,就好像纯白的画纸有那么一抹黑一般清晰。
路知行刚想伸手去接,那个小女孩便犹如画沙一般,消散在路知行的眼前,路知行认出来了,这是当时在孤儿院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应该也成年了吧,当年的她瘦瘦小小的,不知道现在出落的如何了,当年的她,只要有糖,就会第一个送给自己。
“自己,这是已经死了是吗,所以,看到了曾经的画面,所以这里,是地狱是吗?”路知行再一次的低声问自己,低迷的意识让他早已分不清自己身处哪里。
“陆哥哥,你欺负人!我再也不跟你玩了!”又是那个白衣小姑娘,生气的向着彼岸镇跑去,在进去的一刹那,仿佛被风吹散的沙一样,再次消散在自己眼前。
看到这里,路知行笑了笑,或者说他很想笑,因为,他记得当时那个小姑娘是因为什么原因跑开的,但是却扯不动面部的表情,被黑色触纹遍布全身的他,冷静的像一个机器人,这仅有的情感波动,刚出现,就消逝。
匕首依然在他身前飞舞着,毫无轨迹,又好像有迹可循,像个卫士,又像一个跃跃欲试的角斗者。
再往前一步,便是踏入了彼岸镇,黑色的土地,黑色的房屋,黑色的天空,红色的火焰,燃烧着一切的火焰化成浓烟深入高空之上,烈焰的温度,让路知行觉得自己仿佛进入了高度的烤箱之中。
它在示威,在恐吓,仿佛又色厉内荏,浮于表面,像是警告,又像瘦弱的野狗在咆哮,起不到威吓。
“啪”的一声,路知行进入了彼岸镇,烈焰更加狂啸,无风摆动着,仿佛在示威,仿佛在庆祝,本是死寂的镇子随着路知行的踏入,好像活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好像有什么动静,路知行并不在意,依然漫无目的向着前方走去,因为,只有前方一条路。
“咔嚓咔嚓咔嚓。”一群被烧焦如炭的鬼物爬出了房屋,有的在屋顶,有的在墙上,有的在门口,有的在烈焰中,留着唾液,死死的盯着路知行。
他们仿佛感受到了路知行体内还残留的生机,渴望,冲动,吞噬的欲望在他们中诞生,但他们好像在惧怕着什么,这个不同于他们同类的,恶鬼?
路知行轻描淡写的看了这些劣鬼一眼,便不再多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突然冒出来劣鬼这两个字,就好像在说这些鬼,都是低等,残次的劣质品。
“呃呃呃啊.....”这些劣鬼没有五官,焦黑的头颅上只有牙齿显露在外,瘦弱如骷髅,却给人感觉到,他们在死死的盯着路知行,似恐惧,在渴望,又惧怕。
终于,第一只劣鬼忍受不住了,嘶吼着向着路知行扑来,第二只,第三只,第五只,宛如电影中的丧尸看到活人,一股脑的全部向着路知行冲来。
路知行此刻依然没有心情波动,感觉很怪异,按理说他应该恐惧,紧张,等,但是,偏偏他知道这些情绪,也体会过这种情绪,但是现在,却怎么也触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