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情绪，仿佛冲过来的不是一群鬼物，是空气一般。

对，就是空气，哪怕把这些劣鬼看做蚊虫，雨水，甚至风，都有厌恶，躲避甚至愉悦或讨厌的情绪，但是此刻的路知行却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是那种置身事外的游离感，或者更加游离。

“嗡....”的一声，这是匕首的破空声，路知行并没有停下脚步，匕首就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脱离了路知行的身前，向着那群劣鬼的头颅划去，一颗，两颗，三颗，数十颗，头颅滚滚。

仿若闲庭信步的路知行甚至都没有出手，在他的心念一动下，就瞬间出现在了匕首面前，就好像，他在哪，匕首在哪，匕首在哪，他在哪那样。

并没有在这群劣鬼的身上浪费时间，匕首就将这群劣鬼屠戮干净了，甚至都没有阻挡路知行哪怕一秒的步伐。

终于，那群劣鬼害怕了，恐惧战胜了食欲，知道逃跑了，咔嚓咔嚓的躲进屋子里，躲进火焰里，但是杀心大起的匕首，却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劣鬼，全部揪了出来，屠戮干净。

好像走到了镇子的中央，因为没路了，四周高耸的建筑物，中央是一块空地，空地的中央刻画着极大的六芒星，六芒星的中央绑着三个人，路知行抬眸望去，三个烧焦的人？鬼？被绑在高高竖起的木桩上，已经被烧的不成人形。

缓缓走到面前，走到了六芒星的正中央，路知行淡漠的看着三人，或许他们本来就是死尸，不是活人，路知行看他们的眼神也足够淡漠，不是冷漠，冷漠还有情绪。

左边的是柳如烟吗？已经被烧成焦炭，已经看不出来人形了，中间的是马有为吗，依稀可以看到还有血肉，焦化的脸依稀有马有为的模样，右边的是马母吗？其状和柳如烟一样，都被烧至碳化，但是却挣扎靠向马有为。

路知行沉默了，他不知道这三具是尸体，还是灵魂，就这么被绑在死刑柱上，仿佛待宰的羔羊，又仿佛被烈火审判过的死刑犯一样。

心念一动，匕首划过三鬼的绳索，随着绳索被切断的那一刹那，柳如烟仿佛化作了灰尘，轻轻散去，就仿佛灰尘，仿佛飞沙，消失不见。

马有为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甚至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这是还没死的或者是还没彻底鬼化的表现吗？

马母就像被胶水黏住，死死的粘在那个死刑柱上，路知行轻轻触碰，有点坚硬。

柳如烟是灰飞烟灭了吗？马有为还在化鬼的过程？马母，这是已经成为鬼魂，并且，还存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