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狱，除了我们这些死寂的‘鬼物‘还能象征着时间在运动之外，除此之外，就连时间都是濒临死亡的。”马有为带着笑意的看向了路知行，是的，就哪怕焦黑如碳的脸上，路知行却感受到了他在笑。

“....”

沉默了一会，路知行如实说道：“我可以不听吗？我不喜欢这里，如果我死了，我不希望我的灵魂在这里归去。”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了却心愿。”马有为却是打趣道，在这生命的弥留之际，看到了路知行这样的人，仿佛让他非常开心。

看着面前这个快要死掉的男人，路知行，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你说吧，其实我不是很想听，但是，我感觉你快要死了。”

“......”马有为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但是看着路知行的小眼神，似有不甘，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人，对了，他是那个契机，古怪点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不说了？”路知行疑惑的问道。

“呵，咳、想想都快死了，又觉得没什么好讲的了，讲了又有什么用呢，该死的人还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有多少死鬼能管活人的事呢。”马有为好像想通了什么，对着路知行咧了咧嘴，颇为洒脱的说道。

看到马有为现在的状态，路知行轻声问道：“你是被冤枉的吧。”那声音低的好像只有自己能听清。

“是的。”但是就哪怕这么低的声音，也被马有为听到了。

“冤枉你的是柳如烟。”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柳如烟，不是被拐卖，是被绑架的，但是意思差不多，只不过，我并没有买她，她只是逃到我家了。”如果此刻能给马有为一根烟，马有为可能会狠狠地吸一口烟。然后骂一句，操他么的。

“那为何你坐牢了，是被胁迫吗？”不等马有为开口，路知行接着问道：“那柳如烟为何不说。”

“不知道啊，那时候，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农民罢了，上哪知道这些事情，本以为上天掉下个媳妇，却不知道，自己连猪八戒都不如，哈哈。”马有为自嘲的笑了笑。

“柳如烟，后来的死，是你杀的吗？”路知行再次问道。

“不是。”马有为脱口而出。

“那她为何出现在你的心狱里。”

“哈哈，出现在我的心狱里不是应该的吗？我恨她入骨，恨了整整五年，如果不是她，我不会入狱，如果不是她，我母亲亦不会死，怎么，难道超出了法律的管制，就不能有人杀了她？你是傀，又不是人，问这些问题，真是、奇妙。”马有为甚至用上了奇妙二字。

“这么不想活下去了吗？”路知行莫名其妙的问出了这句话，和刚才马有为的回答风牛马不相及。

“也活不下去了，也不想活了，灰飞烟灭，跟电影中演的那样，跟书中说的那样，也挺有味道的，那时候是个农民，现在也是个农民，可能多看了两本书，觉得自己有文化了，想死的不一样了。”但是马有为好像跟上了路知行的思路，就这么接下去了。

其实很简单，仇人死了，镇子上的人死了一半，马有为无论作为人作为鬼都活不下去，作为人，逃不脱法律的审判，作为鬼，逃不脱傀的抓捕，傀，更不可能留这么一个炸弹加入组织，无论是谁，都不会允许的，对于马有为来说，其实死路一条。

“你可知那些劣鬼是什么？”

“被我或者我母亲屠戮的镇民。”

“为什么要杀他们。”

“或许是、他们该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