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她笑着巴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给办的妥妥当当的,也会把孩子带到庙里去供奉。”
“您这院子绝不会沾上污秽,您放心交给我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一切有劳婆婆帮忙了。”墨玉惯会说场面话,自然也能哄的产婆高兴。
她见产婆欢欢喜喜的回去,不由转身问着卫管事,“灵娘的胎已经下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卫管事连连摇头,疲惫的说着,“你们处理吧。”
说完,他推开身边的人,蹒跚着朝外头走去。
眼看这里的事已经处理完毕,墨玉也不准备再待下去,她吩咐婢子照顾好灵娘,就要回启祥阁交差。
此刻,姜滢还没有入睡。她正靠在榻上看着外面,灵娘整夜的叫声让她坐立难安。
檀云在一旁为她扇着扇子,劝,“姑娘,您要不去睡会吧。”
“不。”姜滢摇了摇头,想要等墨玉回来。
远处,有人提着灯过来。姜滢望了一眼,见是墨玉,赶忙就要吩咐人去开门。
墨玉走了进来。
姜滢着急问着,“那边怎么样了?”
“产婆已经处理完了。”墨玉答,“灵娘的身子没出什么大事,只要好好调理就能痊愈,只是孩子是没办法活了。”
“哎。”姜滢叹了口气,明明白日还好端端的,如今却搞成这个样子,“明日你就把陈嬷嬷从后巷放出来吧。”
“灵娘如今是最虚弱的时候,若是有她娘在应该会好些。”
对于姑娘的决定,檀云有些顾虑。陈嬷嬷这人惯会记仇,就这样把她放出来搞不好会出事。
“姑娘,陈嬷嬷毕竟是公主处置的人,我们这样把她放出来,公主的面子怕是会不好看,要不还是算了吧。”她极力劝说,想要打消姑娘的念头。
可姜滢却说着,“这件事我会去和公主说的,你们就照着我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以后就别让陈嬷嬷在池雁坊伺候了,让她好好照顾自己的闺女吧。”
“今日也晚了,你们快回去休息!”显然她是铁了心要将陈嬷嬷放出来。
***
第二日,后巷。
陈嬷嬷坐在凳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大门。
昨日她让灵娘去做那事,也不知结果怎么样了。
灵娘说等事成后就来找她,可左等右等都没见人过来,难不成是被人发现了?
陈嬷嬷脑中冒出不好的想法,但随即又赶忙打断。
不会的!
若是被人发现,她又怎么可能安稳的待在这里,定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她安慰着自己。
这时,后巷的门被人打开,墨玉连同一帮婆子走了进来,她们来到陈嬷嬷面前一言不发。
陈嬷嬷被瞧的有些毛骨悚然,她心里想难不成灵娘真被人捉了个现行?
正准备询问,她却从婆子眼中瞧出了同情。
这是何意?陈嬷嬷不解。
墨玉开口,“姑娘开恩,往后你不用待在后巷了,你就回你闺女身边照顾她吧。”
这话让陈嬷嬷本能的感觉到灵娘出事了。
她想要问,但墨玉却又说着,“我现在就带你去找灵娘。”
“好。”陈嬷嬷顾不得其他站了起来,她们出了后巷,来到复香轩。
陈嬷嬷走了进去,就见灵娘憔悴的躺在床上。她心下一惊,问,“你这是怎么了?”
起先灵娘还呆呆的,但看清是她娘后,“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娘。”她吃力的坐起来,抱着陈嬷嬷,“我的孩子没了,昨日没了!”
“怎会!”陈嬷嬷愣了,孩子不是一直都很健康吗?怎么会说没就没。
她想要问原因,但灵娘说什么都不答,只是哭哭啼啼着。
墨玉见状也不愿久待,她道,“我先走了。”
说罢,就带着婆子离开了复香轩。
待人走后,灵娘方才止住哭声,她从身上拿出小包,恶狠狠道,“娘,都怪启祥阁那毒妇,若不是她,我也不会没了孩子!”
“就是这个东西,就是这个东西害了我的孩子。”
陈嬷嬷眉心紧皱将其打开,待看到里面的东西后瞬间变了脸色。
那竟是红花!这是害人的东西啊,狐媚子房中竟藏着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