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疼痛,她强忍着不适,很是专业地补充道:“安王殿下脉象平稳。
“但是内里有一股焦躁的热流正在不断地冲毁堤坝,毁坏经络,从而让眼部的疾病得不到根治。微臣能力不足,但是舍妹一定能治。”
顾珩则英俊绝伦的脸上毫无表情,眼底的冷意纵横,他一字一顿地道:“宴大人,说吧,你想要什么?”
“微臣和舍妹只想活着。”宴浅定定地说道。
头一回,她抬起头与这个朝代最高的统治者对视。
那双秋水菡萏的明艳黑眸一瞬不瞬,安静平和地凝视着顾珩则。
顾珩则侧眸,俊朗无双的容颜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深邃得像是墨色琉璃浸润过的井水。
细流淌过,不显山水,暗含无边危险。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之中碰撞,凝固出一道看不见的白热平衡,竟是比刀光剑影还要触动人心。
顾珩则嗤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了攥,道:“宴大人,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说话,腰杆子都硬了不少?”
养心殿内那点头哈腰的模样都去哪里了?
“您说笑了,微臣不敢。”宴浅干笑了一声。
“若是你妹妹能治好安王的双眼,你粗盐提纯的方子当真灵验,朕许你一个参知政事的官职。”顾珩则侧眸,闲庭信步般地道。
宴浅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都快要发光了。
参知政事,那可是从二品的大官,又是皇上身边红极一时的职位,想来贵为摄政王也不能轻易下手撼动了!
“多谢皇上!等微臣成了,定然好好辅佐您,为执政官,佐治省事!”宴浅一骨碌翻身下榻,给顾珩则行了个礼。
顾珩则鹰隼般锐色的眸钉死在她的身上,没来由地瞥见了她脖子上明显的五指印。
艳红的痕迹,清晰分明地挂落在藕节样的雪白脖颈上,就像是精致的湖泊里掠过一丝惊波,让视线错不开半点。
顾珩则想起方才把她提溜起来的手感,轻若鸿毛,柔弱无骨。
转了转眸色,意味深长地道:“宴大人……你倒是挺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