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专注的眉眼流连至朱唇,再到心衣掩不住的春光,喉结连连滚动,眼底欲色翻涌。
画毕吹墨,朱唇顺势落在他锁骨,又轻吻颈间跳动的脉搏。
四目相对时,容北书眸光迷离,墨玖安知道,他期待更多。
可她没有如他的愿,反而漫不经心地垂眸端详自己的佳作。
画纸白皙光滑,竟将她的画作衬托的美艳绝伦。
栩栩如生的朵朵芍药,恰似那年二人在何府再遇时,双双扑进的那片花园里盛开的花。
回忆涌上心头,墨玖安有些感慨。
“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威胁你,向你表明心意时,手里拿的就是芍药”
容北书看着自己胸口的花,笑意温暖:“记得,在何府接风宴上,在那片花园里……不过,臣只记得威胁,可不记得公主表白过”
墨玖安的指腹在盛开的芍药上空拂过,低垂的睫羽藏住了眸里的涟漪,“我当时说,看上你了,如论是看上你的才华,还是看上你这副皮囊,总之,本宫当时就想得到你”
墨玖安没有骗他。
若说动心是在了解他之后,那么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墨玖安就想征服他。
这种强烈的征服欲夹杂着被他抢走辟鸾阁的不甘,夹杂着墨玖安那三年的执念。
而容北书仿佛今日才看清一年前何府花园里威胁他的那个女子,矜贵冷艳,以最淡漠的目光,以最平静的语气拿捏他的软肋。
她眼底的占有欲昭然若揭,恰似一年前何府初遇时。
怔愣过后,容北书眸光渐渐柔和,掩盖不住的喜悦溢于言表。
他喜欢她眼中的占有欲,喜欢成为她的执念,被她占有。
容北书牵住了她的手,低头亲吻她手腕,“殿下先别撩拨我了……”
墨玖安顺势挠了挠他下巴,“为何?”
话音未落,她就被容北书翻身压下。
他俯在她耳畔轻语:“因为,到我了”
指腹缓慢而眷恋地划过她玲珑曲线,最终停在小腹:“就画在这儿”
“登徒子”
她的声音听着些许娇嗔,容北书被骂了也开心,低笑着落笔,一朵牡丹在柔嫩的肌肤上一点点展现。
艳丽的胭脂色衬着雪肤,端的是国色天香。
画毕,墨玖安撑肘微微支起上半身,看着画作蹙眉不解:“怎么瞧着有些怪?”
墨玖安见过容北书画画,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实水平。
她正疑惑着,容北书主动挪近,说:“这幅画,还差最后一步才能完成”
他气息灼热,嗓音低低缠上来,撩的人耳尖发烫:“待会儿,我就能让这朵牡丹彻底绽放,公主信吗?”
直到这一刻,墨玖才明白他的意思,霎时烧红了脸。
有时候,她真的会被他五花八门的手段和想法惊到。′k!a-n!s`h′u^c_h¢i,./c+o\m¢
“你!......”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堵在唇舌间。
随后便是二人双双沉沦,不知时间流逝。
窗外日影西斜,犹闻帐内颤抖的轻吟。
“阿渊......”
“...臣在......”
她背倚着容北书半躺,被他圈在怀中,汗湿的背贴紧他胸膛。
她禁不住仰头,枕着他肩膀急喘,除了欢愉,大脑一片空白。
某一刻,手被他牵着放在那朵牡丹花上,粗重的喘息在耳畔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殿下看…花开了……”
他的声音充满诱惑力,蛊惑她睁开眼,邀请她一同观赏这独一无二的牡丹花......
夜幕渐拢,天际的黄日缓缓沉到地平线下。
殿内重归静谧,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仍显急促,怦怦跳动的心脏久久不能平复。
她依旧背靠在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比较过后,又开始观摩他手上习武和握笔留下的痕迹。
容北书任由她,眼梢薄红未褪,眸中却温柔如水。
他低头亲了亲她秀发,与她十指相扣。
墨玖安便靠在他怀中闭目休憩。
感受到他的掌心覆在小腹上停留许久,温暖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墨玖安便问:“想要孩子?”
“不想”
容北书答的果断,眉宇间暗含担忧:“对女子而言,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上走一遭,我不想让公主冒险”
容北书的母亲就是难产去世的,而这并非个别现象。
都说男子征战沙场,马革裹尸,可女子足不出户亦面临着高达三成的难产死亡风险,也就是说,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