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她才停了下来,靠坐在一棵大树旁,仰头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小声抽噎了起来。
恐惧的情绪到此刻才后知后觉占据全身,她边哭边整理衣服,低头看着锁骨上的牙印,脑海边不自觉浮现方才山洞的情景,顿时气恼的情绪又占据上风。
她恨恨地把光了周围的草,嘴里把萧沉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转头一想,萧澈和他同根同源,这不连萧澈也骂了?
可又仔细一想,萧澈也活该挨骂,谁让他不守承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受欺负,他们都该骂!
一阵若有若无的脚步声让桑竹止住了抽噎,她忙捂住嘴,悄悄躲到一棵大树后。
萧沉那王八蛋这么快就醒了?
插他肩膀的簪子忘了拔出来,她现在浑身上下能作为武器的东西似乎已经没有了。
她没报希望地在头上摸了一把,头上竟然还戴着一个短簪!
苍天有眼!她把列祖列宗感谢了个遍。
摘下短簪,乌黑浓密的秀发如瀑布一样散开,她顾不得许多,胡乱把头发别到耳后,专心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蹲着身,手中紧紧攥着簪子,抱着拼死一搏的心境,看着一道黑影缓缓出现在视线。
那道影子走得很慢,在离她十步之远处停了下来,扶着树干歇了一会儿,又缓慢走起来。
难不成是迷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
若是如此,萧沉此刻会十分虚弱,手脚无力,正是偷袭他的好时候。
想到此,桑竹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最终决定放手一搏,不然等他恢复过来,自己更不可能逃脱了。
待到黑影走近,桑竹大跨步冲了出来,一个猛扑把来人扑倒在地,挥着手中簪子狠狠朝身下人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