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男人和衙役们虽说在努力的想要将山匪打跑,但情况却仍然愈来愈坏了。
他们人虽然比山匪多,但除了衙役拿剑外,其余人都拿的木棍,甚至有人没找到木棍拿的枝条,可对方拿的是砍刀。
再者,他们在流放前,都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贵老爷,现下又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身体精力本就有些吃不消,可对方却是身强体壮专门抢劫的山匪。
力量对比,实在悬殊。
他们被步步逼退。
但不知何时,战况悄然发生了变化。
眼见男人们不敌,女人和孩子们便也纷纷拿出自己手边的东西,找着机会就往山匪身上砸。
水壶,黑馍馍,拧成条的软垫,换下来的衣物......
这一切都成了她们的武器。
尤其黑馍馍,硬邦邦的,若是砸到敌人脑袋上,还怪疼的。
许真真则是趁乱朝山匪们扔石头。
她早便看出来了,眼前这群山匪,只是想抢些女人和钱财,这是青云寨这些年来能够存活和延续血脉的唯一方法。
虽然做这些事情很令人不齿,但他们确实从不伤人性命。
既如此,她自然也不会伤他们性命。
所以她这次打出的石子,是控制了力道的。
很疼,但不会死人。
慢慢的,山匪们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没法子,当家的不许他们伤普通人性命,否则重罚,所以他们的刀根本不能砍人要害,最多造成些皮肉伤。
但对方可一点也不让着他们。
拿剑的衙役看到他们是真捅,拿木棍的男人们看到他们也是真往他们身上招呼......
他们只能拿刀挡着。
可是四面八方飞来的各种物件,打得他们浑身疼,又因实在太多避无可避......
于是没过多久,山匪们便一个个捂着满脑袋包逃了。
流放犯人们和衙役们看看飞一般逃窜的山匪,又看看对方,面面相觑。
他们,竟把山匪全都打跑了?
没送上一文钱财,更没送出一个女人,也无一人死亡,就把那般厉害的山匪都赶跑了?
原来他们这般厉害!
何三浪将黄渡的尸体掩埋完了,才恍然发觉他似乎忘了什么。
片刻后才猛地一拍大腿。
糟了!
山匪!
他朝队伍所在的地方飞跑回去。
然而在他终于气喘吁吁跑回去时,见到的却是众人的欢呼。
他们将方才当作武器的一应物品抛到空中又接住,再抛到空中再接住......
一时间那一小方天空中,尽是各式各样的物品在飞。
人群中还不时传来欢呼声。
何三浪懵了。
他方才离开的这会子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山匪呢?怎的没见人影了?
还是大头首先看到了他,便笑着快速朝他跑了过来,声音里尽是欢呼雀跃:
“头儿,咱们大家伙一块,把山匪都打跑了!”
“我先前竟不知,咱们原来这么厉害!”
“那咱们日后还怕什么山匪啊?来一个打跑一个,来一群打跑一群!打死他丫的!”
大头说到兴奋处,脸上红扑扑的,举起拳头在空中挥了挥。
何三浪:???
不是,你们是不是对你们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见头儿一脸不信的样子,大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呵呵笑了两声,才又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遍。
何三浪听完后心里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他也押送过几次流放犯人去北荒了,自然与青云寨打过交道。
这寨子的山匪一个个长得剽悍,武艺也高强,但除了抢女人和钱财外,却从未伤过人命。
再者,听闻除了男人和衙役作战外,女人和孩子也都在向山匪扔东西砸他们,他便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他面色凝重,看向大头:“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黑衣人刺杀我们,们身上有暗器造成的伤口,我们最后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伤了他们的暗器?”
大头挠了挠头,也很疑惑:“是啊!很奇怪,咱们兄弟们那时几乎将整个营地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任何对得上的暗器......”
“难道是暗器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