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含素身体一震。

“这个时候，这顶蓝色的帽子替我遮住了雨。”叶可安摸了摸头顶的鸭舌帽，说，“陆悬告诉我，天总会放晴的，他这个人挺奇怪的，看上去憨憨的，好像没什么心眼，但他说话，总是特别令人信服。”

钟含素低下头笑了：“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

“在那一刻，我看到了阳光，我知道陆队长是一个很优秀的警察，不过，在他成为警察之前，就已经救了我。”

钟含素怔了一下，随即美丽清冷的脸上荡漾开笑意，犹如一朵睡莲徐徐开放，她曼声道：“原来如此，所以叶教授主动帮助二大队破案，是为了还陆队长的恩情，叶教授，你知道这几年陆队长出了什么事吗？”

叶可安眼神一凝。

“他的未婚妻沈梦被残忍杀害，凶手至今没有抓到，而在案发现场，散落着许多纸片，全部都是……陆悬上任以来侦破奇案的报道，陆队长认为，凶手是为了报复自己，才杀死了沈梦。”

叶可安抽了一口烟，缓缓道：“我能感觉到，陆悬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他有很多行为，他出现了很多创伤后遗症的症状。”

钟含素侧过身：“你能帮他吗？”

叶可安的手抖了一下，他看向前方：“我没打算一直帮警方破案，我帮他破了这起连环自杀案，已经算是还了他的恩情，而且……我问过他，但他并不想被拯救，钟法医，我帮不了他，我帮不了，一个拒绝浮木的溺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