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燕离开后，马宇说：“就这么放走她？她说只是刺了衣服，万一她说谎怎么办？”

陆悬说道：“那件连衣裙上的DNA，经化验是袁燕本人的，我在她的手腕上也看到了刀伤留下的痕迹，我想，她说的是实话。”

“原来如此……”

“还有杨皓成，他利用亡妻的故事来吸引异性，但并没有杀害她们。”

马宇挠了挠后脑勺，有些懊恼：“线索又断了……”

陆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气馁，我们不是还在查那个账号吗？小陈，查到完美世界的IP地址了吗？”

陈安琪摇了摇头：“技术部的人说，完美世界是在网吧登录的，而且每次的地点都不一样，要找他，就像是大海捞针。”

“大海捞针……那咱们就在钓他一次。”

“再钓他一次？”陈安琪歪了歪头，“陆队，你的意思是，假装是灵异爱好者，和他聊天，想办法把他约出来见面？”

“聪明，一点就透啊。”陆悬看了马宇一眼，“学学人家，小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收到。”

陆悬陷入了沉思，唐译问他：“陆队，你在想什么？”

“我总觉得和博爱诊所有关，毕竟只有博爱诊所，才是五个被害者的相交点，我打算再去调查一下。”

“好，我和你一起。”唐译说，

陆悬点了点头。

周末，清晨。

钟含素穿着运动服沿着街道奔跑，初秋的空气清新，街边的早餐店散发出阵阵香味，在经过江原大学时，钟含素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停在校门口，她看了一眼车门，停下脚步。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杨皓成，另一个是身穿吊带裙，纯洁漂亮得如同百合花的女孩子，她如同轻盈的百灵鸟，飞快在杨皓成脸上啄下一吻，然后转过身，脚步轻快地跑进了校园，杨皓成抚摸着脸颊笑了笑，转身看到钟含素，脸色变了。

“含素，你听我说……”

钟含素走过来，神情不悦：“她是谁啊？”

“她……她只是……”

“她是江原大学的学生，你怎么认识她的？”钟含素的语气听起来醋意满满，杨皓成急忙哄她：“你听我说，她是医学系大二的学生，他们这一届大一大二全都要到我们诊所实习学习，你也知道现在的小姑娘，开放得很，我只是带过她几天，她就缠上我了，你也知道，我比较好说话，我只是顺路送她来学校，别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的小姑娘很开放是吧？”钟含素眼角含笑，抬起手，搂住了杨皓成的脖子，红唇靠近，杨皓成大喜，急忙迎合上去，钟含素眸子一厉：“你还怪上人家小姑娘了，渣男！”钟含素一脚踹在了杨皓成两腿之间，杨皓成惨叫一声，弯腰捂住。

钟含素冷哼一声，道：“放心吧杨医生，我也是医生，我懂分寸，不会废了你的，只不过……得疼几天。”

钟含素微微歪过头，勾起了唇角。

“你，你，你这个疯女人！！”

钟含素没有理会气急败坏的杨皓成，转身大步离开了，等走过一个街角，她回头看了看，然后拿起手机，语气沉静：“陆队长，我有一些线索要提供给你……”

半个小时后，陆悬和唐译来到了博爱诊所，走进杨皓成的办公室，看到他揉着小腹，一脸吃疼的样子，陆悬忍俊不禁，急忙用咳嗽掩饰。

唐译疑惑：“怎么了？还没抓到凶手呢，用得着这么快乐吗？”

陆悬想起钟含素在电话里给他描述的样子，清了清嗓，道：“你不明白的，算了……杨医生，我们有事要问你。”

杨皓成抬头看了他一眼，皱起眉：“警官，有什么事？我今天早上很忙的。”

“之前有江原大学医学系大一大二的学生来你们诊所实习，对吗？”

杨皓成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陆悬问，“他们中有多少人可以接触到安定药物，还有纪瑶、莫玲、范小芳、陈曦、兰诗琪五人。”

杨皓成愣了一下，说道：“那可太多了，大一大二的学生几乎都做一些杂事，整理档案、接待病人，不过……同时做这两件事的，只有大二四班的学生。”

“大二四班……”陆悬喃喃道，“好，我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

江原大学，陆悬找院长拿了医学系大二四班的名册，仔细看着，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特别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