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死者的身份很快被查明。“辛芸，25岁，X大化学系硕士，和庄群同样是父母双亡，性格孤僻怪异，和周围人关系不和睦，没有男友。”陆悬看着白板上女人的照片，喃喃道，“现在就等钟法医的验尸报告了，小陈，网上的舆论发酵到什么程度了？”

陈安琪说道：“所有录播的视频都被封了，但是……还是有一些图片和片段在暗网里流传。”

陆悬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现在整个江原市都在关注这起案件，上面下达了破案期限，两周。”

会议室里响起讨论声，陆悬拍了拍桌子，说道：“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是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连环杀手，凶手肯定还会继续作案，我们要在下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把凶手抓捕归案，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江原大学，下课铃声响了，叶可安收拾着书本，几个学生在讲台下面拿着手机，叽叽咕咕地讨论着什么，叶可安投去好奇的目光，一个男生拿着手机走上讲台，声音颤抖着，有控制不住的恐惧和兴奋。

“叶教授，你知道南湾游乐园天使血案吗？现在网上都讨论疯了！”

叶可安有些疑惑：“天使血案？”

“就是这个啊，在南湾游乐园发现一具女性尸体，背部被割走了两块皮肤，而且那两块皮肤的形状，特别像天使的翅膀。”

男孩播放一段录像，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在镜头前用夸张的表情说：“家人宝宝们，我背后就是发现天使女尸的废弃游乐园，天啊，我不敢进去了，宝宝们，给我一点鼓励吧……哇！！谢谢榜一的大游艇，爱你哟，谢谢家人们的热气球，爱你们！主播现在有勇气了！请你们跟随萌萌的脚步……”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响起：“你们是干什么的？！别拍了，这里是案发现场，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手机镜头晃动起来，然后直播中断了，但是有一瞬间，要叶可安看到了主播身后的旋转木马，还有那上面的尸体。

“用这种事情博眼球实在是不可取的行为。”叶可安说，“这是对逝者的不尊重，而且……也会给警方的调查造成阻碍。”

男生愣了一下，急忙找补：“对啊，这种行为太令人发指了，叶教授，您放心，他们肯定受到了相应的处罚，这不吃人血馒头吗这……”

“以后，这种视频，也少看。”

“放心放心，肯定不看了！”男孩拍着胸脯保证，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不过，这起案子的确引起了很大的讨论，有人甚至推测，是邪教献祭。”

男孩眨了眨眼睛，转过身，叶可安看到了背着包的许鸣。

许鸣穿着淡蓝色的夹克，黑色的发刚刚洗过，看上去十分柔顺，黑发下是一双弯弯的笑眼。

“许鸣。”叶可安看着他，“第一次上我的课，习惯吗？”

许鸣点了点头，末了又摇头：“叶教授您的思维太跳脱了，我有些跟不上。”

一旁的男孩拍了拍许鸣的肩膀，得意洋洋地说：“那是当然了，叶教授的课难选，选到了期末也难及格，你呀，是自己挑了块硬骨头啃。”

“行了，你别吓他。”叶可安看着许鸣，“许鸣，我相信你可以及格。”

许鸣微微抬起头，双眸如同漆黑的山洞，从里面吹出阵阵阴冷的风。

“谢谢您，叶教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市局，法医办公室，陆悬盯着柜子旁的骷髅架子，缓缓伸出手。

“别乱碰。”钟含素走了进来，把报告递给他，“死亡时间12月2日，死因是机械性窒息。”

陆悬沉思道：“12月2日？比庄群还早一天啊，那凶手为什么先布置庄群的现场？”

钟含素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我们在辛芸的鼻腔里，发现了一些水雾，凶手应该是用大量的干冰给尸体保鲜的。”

“干冰……”陆悬眼神深沉，“也就是说，凶手是开着一辆装有冻库的货车处理尸体，他需要大量的干冰又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是从事食品行业的。”

二大队对全市食品行业的货车进行排查，晚上十点，陆悬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打开门，他看到门口摆着一双鞋，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陆悬有些戒备，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厨房门口，猛地开门，看到叶可安站在里面，正在切菜。

陆悬松了一口气：“叶教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当田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