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姓夫妻确认死亡，在他们的家里，找到了一个被隔绝起来的密室，里面有简陋的生活用品，应该就是用来培养19号的。

在夫妻俩的床头柜里，锁着许多录像带，二大队带回市局检查，里面的内容不忍直视，都是19号的，少女苍白的面容上，一双无神的，琉璃珠一般的大眼睛平静地看着镜头，承受着非人的折磨，她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叶可安看着，叹了一口气：“有些人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时会人格解离，也就是他们幻想此时此刻经历一切的都不是他们自己，但是这个女孩不是，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痛苦，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正常人的生活。”

闻言，在场的人都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陆队长，等她获救以后，会需要长时间接受心理治疗，而且，过程将十分艰难。”

陆悬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小安，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

这时，唐译发现了一盘录像带，上面的标签是：叛逃者。

录像带貌似有些年头了，放映后先是出现了雪花点，然后一张素净苍白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是她！！”唐译和陈安琪不约而同，陆悬疑惑地望着他俩，唐译说：“她叫喻小洁，是一个酒吧老板，之前就是她主动来局里提供李全安的线索。”

陆悬皱起眉：“叛逃者……难道说，她也是羔羊，不过，她逃了出来……”陆悬沉吟半晌，问唐译：“上次喻小洁留了手机号吧？”

“留了。”

“找技术部，尝试定位她的手机。”

“啊？好。”唐译站起身，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唐译跑了回来，说：“陆队，查到了，喻小洁从昨天开始，就离开了市区，一直在绕小路，现在，她的位置在旧美术馆，一直没动过。”

陆悬站起身，道：“好，行动。”

二大队赶往美术馆，jeep车上，唐译嘟囔：“喻小洁去找李全安，难道她也和杀人案有关，也是，她和李全安一样，都对天使会生恶痛绝。”

陆悬紧握着方向盘，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怎么都说不上来。

远离市区，沿着郊区的路开了半个小时，一栋老旧的欧式建筑出现在众人视野中，陆悬下车，在庭院的大树下发现了那辆没有牌照的白色货车。

陈安琪带队去货车上搜证了，陆悬和唐译马宇举着枪走进了美术馆。

一瞬间，腐朽的气息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墙角杂草丛生，一阵风掠过陆悬的脸庞，他仿佛察觉到了些许腐臭的气息。

陆悬和唐译往里面走去，天窗开着，一道阴影笼罩着大理石地面，一个年轻的警员打了个冷颤，缓缓抬起头，发出了一声惊呼，陆悬举起枪，对准了窗口，只见一具男性尸体被钉在窗框上，两只手展开，长长的钉子嵌进皮肉，手掌心里满是干涸的鲜血，男人逆着光，姿势犹如在展翅飞翔，在这犹如欧洲古堡的美术馆里，竟带了几分诡异扭曲的美感。

年轻的警员后退几步，不小心撞倒了立在墙边的雕像，一声闷响，警探对上了一双灰蒙蒙的双眸，这才发现，这是一具同样苍白的女性尸体。

唐译倒吸一口凉气：“这应该就是失踪的‘战神’，还有一个呢……”

陆悬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展览厅门口，停住了脚步：“在这儿。”

一行人走过去，看到展厅中央，坐着一具赤身裸体的男尸，马宇喃喃道：“天使会已经被我们一网打尽了，李全安为什么还要继续布置现场？难道说，他杀人并不是为了引起警方的注意？”

陆悬眉头微皱，不安的感觉加剧，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在空旷的展厅里回荡，显得有些刺耳，陆悬接起来，放到耳边：“小安，怎么了？”

“陆悬，我正在看天使会的教义，其中有一条是，毁掉你敌人的羽翼，你将得到他的力量，以及他所拥有的一切……蒋元通过这一条来保证他手下的人充满暴虐和仇恨，为他所用。”

陆悬呢喃道：“毁掉敌人的羽翼，得到他拥有的一切……”

陆悬的眸子一凛：“李全安杀人，并不是为了让警方查天使会，他自己，也是天使会的教徒。”

叶可安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应该说，是二次传教的教徒，我猜想，李全安应该和那对姓杨的夫妻很熟悉，杨姓夫妻有意无意地向他传达天使会的教义，这导致李全安逐渐成了邪教信徒，但是他并没有和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