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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献彩珠

了摸袖袋,惦念着这木盒一定要送出,太学院若明年不开,以后便可能不再相见了,这心思真不知寄明月还是寄春风才可知了。

范沐守快步走向了菊园,一路没见着温元,正觉得愁闷时,也看见了假山旁的的一树梨花在姹紫嫣红中特别显眼,梨花引着他走了过去。

却不曾想在假山旁的亭子里见到温元闭着眼醒着酒,脸色酡红。

此刻温元微微睁眼,恍惚中见到假山后一枝梅花因欠了阳光开的不太好,但正好长到了栏杆下,香气幽幽,不似倚凤阁后院的梅花开得那般好。

正想着,温元闭上眼俯身嗅梅,此时温元的神情无比放松,嘴角微微勾起,这少见的肆意美好只叫范沐守更欲向前,可他的身份也时刻提醒着自己切勿放肆。

范沐守便慢慢走向前,眼前人更清晰了起来,胭脂的上襦纹着狐面莲花,藏青色的下裙用狐毛镶着,披着玄色大氅,凤冠步摇,摇曳欲仙。

嗅着梅香,温元似乎清醒了些,此时安福也拿着汤婆子来了,如此就迎面碰上了,便警惕地说了声:“范公子安康。”

这一声似乎惊吓了温元,温元立马收住肆意的表情,用帕子遮了下醉酒的面庞。

范沐守见状便借着醉意跨步站近了些怕错过此次机会,在亭子台阶前,如此离温元也只有两三步了;安福见状想怒喝放肆,温元见状挥了手,免得声张问:“何事?”

“拜见公主,草民得一彩珠,十分华丽,私心想送给公主,恭贺公主榜首之名。”回话间,范沐守缓缓跪下,压下心中紧张。

说着拿出了木盒,高高托举起来,温元低声唤了声安福,安福上前想接过木盒,范沐守一直低着头,面上泛起不安,眼尾殷红更加鲜明,手上却死死抓着木盒,不愿将盒子交给安福。

温元低着头瞧着这个因霜雪更显肤白的男子,面若春桃,将这冬景都衬的鲜活了些,这样的人生出这般心思叫她更多的是无奈,不愿多给回应。

僵持片刻后,温元想回倚凤阁了,走下台阶时,顺便接过了木盒;眉头紧锁只说了句:“退下吧。”藏青色下裙摆过,甘松浮起。

范沐守抬头时,便对上了温元俯下的眼神,眼神映入冬意,似乎在责怪被他败了兴致,这冬意瞬间浓了许多,范沐守堪堪低下头,似在恭送,但更多是羞愧。

这般眼神让他羞愧,却无后悔。

温元向倚凤阁走去,回想起以前。曾经也有过一些年龄相仿的王孙公子对自己击缶吟诗,表达情意,又或者像今天献一些礼物夹杂着情诗。

温元不感丝毫欢喜,更多的是觉得冒犯,比起情爱温元更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需要的是保持无尽的庄严和典雅,要每时每刻谨慎的活着,不能失了她国公主的身份。

并且温元知道自己的身份大有用处,绝不是和一个面红齿白且样貌柔和的商贾公子纠缠,温元想着这样的人,今天大概是最后一面了。

殊不知这一幕被赵封延撞见了,赵封延自范沐守离席就十分不安,这样的商贾贱籍的人去打他们国公主的主意就让他觉得十分恶心和不适。

赵封延恶心这种事,就像他从来都知道那些暗娼想方设法的想爬上王侯将相的床一样,不知自己什么分量,简直是侮辱他们。

况且温元曾说过自己志不在寻佳婿,赵封延酒意带着狠劲儿上了心头,当下就觉得范沐守这样的人真的该死。

气血上来,径直走上前,猛踹了一脚正看着温元远去的背影的范沐守;范沐守被踹趴在地,咬牙隐忍回首,狠厉的眼神望向赵封延。

赵封延解下腰间的九节鞭,踩在了范沐守胸口抬头不遮掩一分鄙夷,咬牙切齿的再度警告:“范公子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温元公主是你这种贱籍能打扰的吗?自古以来只有贵人才有表明心意的资格,贱位者向上位者表心意,那是冒犯!给本侯爷收起你那龌龊的心思,今天就教你该怎么守好自己的身份。”

说完再度大力一脚踹翻范沐守,范沐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黑发晕,胸口火烧火燎,心肺里倒灌冷气,肋骨似乎断掉了,但他不愿求饶,咬碎了牙也不吭一声,只是闷哼着缓解一丝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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