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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琮品无奈的也只能拍了拍范沐守肩膀以示安慰。
等到范沐守驾车离开,孙三娘子慌忙爬过去捡过钱袋,里面有一颗光珠,还有无数金银玉石;虽然看起来远远不够买个一官半职,但孙三娘子似乎心里起了算计,整个人像是松了口气的瘫软下来。
范沐守交代过魏琮品切勿乱言,便扫兴回家。
范仓辰见到范沐守询问几句后,范沐守也没说见到孙三娘子的事,只是问安几句;范仓辰见范沐守面色蔫蔫,若无其事的说了句:“当朝定远侯要来定州修整。”
范沐守一顿,思索片刻厌烦地说:“和我有何关系。”说完便甩袖进门。
范仓辰还以为‘这是和定远侯家的公子闹得多不愉快啊?’问也不说,想着这难得的同袍情义,应该会想要见一面吧。
范沐守从后厨拿了壶春不白便回房了,本以为自己见到生母应是莫大的高兴事,还想起小时候错以为自己的生母是如何身不由己,如今这样的场面,叫他憎恨、痛愤,最后一切情绪都不再有,只想把这个人生上的‘意外’给拿开。
冬雪后,总是连着的天晴。
一早魏琮品就开了门,趁着日光好,想着多卖几个珍品;刚打开门,魏琮品就见到了站在门口的范仓辰,范仓辰见人立马就问:“你这有什么好货?”
魏琮品一想到昨天范沐守的事,就表现得局促起来,只顾洒扫头也不抬的支支吾吾的问:“不过年不过节的,还要多好的货?”
“你这百事通竟没打听到定远侯要来的事?”范仓辰皱眉上前追问。
“我以为什么事呢,范爷你想给定远侯送礼干嘛?你那皇商的事不都黄了吗?”魏琮品一脸了然状。
范仓辰一听就不耐烦斜睨了魏琮品一眼:“你懂个球,咱们这种都给皇家办事的,自然要搞好关系。”
“那我还是劝范爷算了,我自然是百事通,所以才知道人家这是家宴,小侯爷特地来接定远侯班师回朝的,请了皇恩在咱们定州给定远侯贺生辰的。”魏琮品语气全是不在意。
范仓辰双手拢在袖里嘀咕:“还想着给杏安拢拢关系呢。”
魏琮品擦着琉璃瓶说:“范爷你去会叫人给扔出来的,别让范公子担心了,一天天的范公子够烦的了。”
“什么叫我让他担心,说的什么话,别胡诌。”
魏琮品话不过脑的嘀咕:“昨天去知州府范公子可没少受气,手炉都砸了。”
范仓辰一个警觉,问道:“什么知州府,他昨天不是去怀芙楼了吗?”
“范爷我这仓库还有很多货呢,要不看看?”魏琮品一下惊觉自己失言,马上改口岔开话。
“说清楚他昨天怎么了?”范沐守立马上前抓住魏琮品的肩急切地问。
魏琮品眼睛左右一转,说道:“哎呀,就昨天蕊妈妈不是请了范公子去了怀芙楼嘛,范公子这可能在太学院憋久了,一口气点了四花神呢,可了不得。”
“别废话,说关键的。”
魏琮品立马开始编瞎话的本领:“哪知道芙蓉女和牡丹女硬是被……被……被那个王知州要了去,范公子气不过就吵了起来,两个人就闹了不愉快。”
“王知州?那个才上任不久的王知州,听说是从安县过来的,早年间可没少往咱们这儿跑,看样子是个急色鬼。”范仓辰语气里全是轻蔑的意味。
魏琮品也跟着嘲讽:“可不是嘛,来咱们这里还没个一年半载,就逛花楼,家里养着两个还不够?”
范仓辰一下疑惑地问:“他家里不就一个夫人吗?听说管的还很严,怎可能有两个?”
“就是因为管得严,你才没听说过另一个嘛,说不定是另两个,另三个呢,总之现在哪个当官的不养娇妾的,只不过当大夫人的肯定不会让她们好过,大门不让出的。”魏琮品装着不知所以然的解释。
范仓辰了然道:“也是日子不好过的。”
魏琮品伸了伸懒腰,心下庆幸蒙混过关,转而换上讨好的语气宽慰:“不是都像范爷你,一个人撑起一个家,拉扯大范公子,挺不容易的。就安安静静过好你们的日子,早日给范公子成家,别再想那些官啊、将啊的。”说完就出了门倒着脏水。
范仓辰摆了摆手说:“唉,行行行,你到时候看着哪家女儿好的,给我家留意着。”
魏琮品无奈摇头,这人只差一步心想事成,那就是开始不顾所有了,全然不知当下才珍贵。
彼时知州府,孙三娘子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