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娘子听到此话,脑袋嗡的一声,清明全无;同时间,怀芙楼的蕊妈妈也是吓了一跳,当即关了门,快速朝后门走去找魏琮品。
周围行人有的是看热闹的,有的是叹息八卦的,人声鼎沸,百种模样,一应俱全。
周安听到周围全是嘀咕声,人们言语间都疑惑着不知道孙三娘子这是犯了什么事,便驾马前行,边走边故意高声嘲讽:“范沐守生母,冒犯侯府,游街示众!”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蕊妈妈正快步走至后门,就听见了一阵敲门声,门外喊着:“蕊妈妈开门,是我魏琮品。”
蕊妈妈听见来人,立马开了门,魏琮品满脸焦急:“小范爷在你们这里吗?”
“我还想问你他在哪里,好端端的,怎么招惹侯府了呢?唉,真是的。”蕊妈妈也满脸担忧。
“他也不在和怡酒楼,想着只能在你这里了,我才来你这里寻的。”魏琮品急的忘带斗笠,冒着风雪冻得直搓手。
“怎么可能在我这里,上次范公子和你去那什么夫人家之后,本来说好来我这里的,但连着几日好像不高兴,都没来我楼里。”蕊妈妈出了门转身将门关好。
魏琮品数次叹气看着人群:“我再去他家看看,你也细心留意着。”说着就和蕊妈妈分头行动了起来。
魏琮品一口气跑到洒金街的范宅门口,看左右没人,便敲着门,宅里小厮开了门,魏琮品刚准备进门,就望见洒金街街尾已经涌来了好些人,便不顾礼数的挤进了门。
小厮刚开口:“唉唉,你这人怎么不等人招呼呢……”
“是我,是我,你魏老板!”魏琮品转身着急解释。
小厮看清来人,便言:“魏老板?我家范公子不在,你来找谁?”
范仓辰听到门口动静,就出来查看,看到魏琮品便笑着打趣起来:“魏老板得了什么宝贝吗?这个时间还迫不及待的跑来我家了。”
魏琮品看到范仓辰急得直跳脚:“哪有什么宝贝啊,大祸临头了!待会儿无论如何你们家都别开门,别出去,赶紧找人报官吧!”
范仓辰一脸茫然:“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魏琮品只好把那天跟范沐守去知州府的事以及今天的事都跟范仓辰说了,前后一联系,就大致的听明白了些事,但范仓辰听见孙三娘子是范沐守的生母,昔年往事浮上眼前,想着以前孙三娘子在楼里时还叫孙媚娘,整个人被往事冲击的恍惚起来。
魏琮品看着恍惚的范仓辰焦急的抓着他的肩膀说着:“眼下最要紧的是要快点找到小范公子,范爷你快别想了,快点想一下范沐守去哪里了,你那些旧情新仇的都过去了,你和小范公子以后把日子过好就行了。”
“好好,没事,我……我……这就去找他。”脑袋微眩的范仓辰不可置信地站起来稳住身形。
范仓辰起身连大氅都没带,虽然朝着后门走着,但还是看得出整个人还没回过神。
周安朝着洒金街往前走着,旁边看热闹的人都涌进了洒金街,似乎都盼着范沐守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一旁的路人看着安静的洒金街不解的问:“往日这洒金街的范宅都是门庭若市啊。”
旁边的人立马接了话:“对啊,毕竟是洒金街啊,范宅可是这里最大的宅邸啊。”
“莫不是这范沐守是属乌龟的躲了起来?”周安得意的笑着接过话茬。
一旁路人听到都跟着笑起来,笑声震天地说着:“估计从后门溜走了吧,哈哈哈。”
周安听到此处狡黠的笑着说:“走,我们就入巷从后门逮人去。”
刚入巷,便见到晃神出后门的范仓辰,魏琮品拿着大氅自后面跟着,听到动静便马上回转身来,把大氅交给了门口两个小厮叮嘱:“都给我出去护着你们老爷,告诉你们老爷我这就去找小范爷。”说完就焦急的朝前门跑去。
范仓辰看到后门挤了许多人,抬眼便瞧见被关在囚车里赤身的孙三娘子,一下子气血上涌朝着囚车跑去喊着:“媚娘!媚娘!”
孙三娘子双眼无神的听到有人叫自己,只是把自己拥的更紧,颤着声不清醒地叫喊起来:“远郎救我,远郎救我!”
周安看到此景不由得大笑嘲讽:“我猜你是范沐守的爹是吧,你看你,受这窝囊气干嘛,这女的都不认得你了,要我说,我送你一把刀,剁了她好出口气。”
范仓辰气的咬牙看着眼前罪魁祸首恨言:“你要我杀媚娘好叫沐守看着爹娘互残是吗?你这竖子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