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旋出一把弯刀,矮下腰身,俯冲靠近赵长乾的身旁,顺势接过旋过来的弯刀,道了声“得罪了!”作势要向赵长乾的头颅割去,只见赵长乾至腰间同样旋过长剑,是一样的招数,见状那日苏飞身躲开。
赵长乾见到相似的招数,脑海里揣摩起来,师傅难道还有别的徒弟?但是师父并没有家人,更不可能有女儿,这北蛮儿身份真是可疑。
那日苏厌烦起来:“你没发现吗?你的兵都被打到城门口了,有什么意义呢?你死了就没人告诉我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了,老头你可以称得上得到师傅所有本事了,只可惜你用的是最废物的长剑!”正说着就俯身朝赵长乾近身而来。
战场上血腥味弥漫开来,“让我给你展示一下,什么武器才配得上师傅的功夫。”那日苏用一双弯刀划破赵长乾的左右臂膀。
李轩见状分心大喊:“将军!”远处的阿日斯兰趁机拉开长弓对准李轩,羽箭飞驰穿过李轩的喉咙,一时之间鲜血迸出,李轩倒地双目紧闭,双手死死握着长剑,呼吸已然全无。
赵长乾见状心下一凛,挥着的剑力道弱了一分,那日苏见状讽笑:“关心则乱!可别学你那短命的副将。”说着连连三刀旋身砍出,赵长乾费力接着,阿古达木见到赵长乾招架不住,便策马上前准备拿下赵长乾。
没曾想这只是赵长乾虚晃一式,佯装不堪受力,直至阿古达木赶来,赵长乾顺势避开那日苏,提剑准备直取阿古达木首级,身后的那日苏也忙跟了上来,赵长乾见阿古达木挥刀攻来,直接飞剑掷出,一剑刺穿阿古达木腰腹,阿古达木跌下马,就竭力叫喊起来:“护驾!护驾!”
那日苏见阿古达木此状,厌恶起来,索性收刀躲开,任由赵长乾趁机策马飞驰拿起长剑准备给阿古达木致命一击,阿日斯兰见状怒吼:“那日苏!”
那日苏听到,索性不耐烦的救了阿古达木,和赵长乾又拼杀起来,刀刀刺向赵长乾,但不得要害,阿古达木痛呼着被阿日斯兰拖下了战场。
赵长乾征战多年,有以一敌百之力,但此时被逼退到身后便是金城关门口了,眼下赵长乾已经不剩多少兵了,那日苏趁机带兵围剿上来,赵长乾咬碎了牙,拼尽了全力,不肯让开一分,那日苏见状冷着嗓音:“你们中原人还真是死倔,给我上长枪!”
几百北原军拿起长枪朝赵长乾刺去,赵长乾挥刀砍着刺来的长枪,右手夺来一枪朝一众攻上来的北原军横扫过去,左手拿剑杀死了几个上前偷袭的敌人,眼下正形成将军之势,左右包围赵长乾的兵卒一个个都小心翼翼,不敢上前。
那日苏调兵几次,都无济于事,谁知那赵长乾仅以一人形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势,最后只能叫那日苏亲自带领一众士兵上场围剿赵长乾,赵长乾孤军难敌,身上已有数百处伤。
那些北原军随着那日苏才敢冲上前,却只见赵长乾甩出长枪,又是几人倒下,北原军一齐架上长枪压上赵长乾脊背,把赵长乾压的屈膝跪下。此时赵长乾浑身鲜血染透银甲,左手握着长剑奋力挥着,又是几个头颅飞出,身边的敌人死了一波又一波。
那日苏拧眉直问:“降还是不降?”
赵长乾重重喘着,双手紧握鲜血染透的长剑,闭眼讽笑起来:“夫死何憾有?蛮贼竟敢!”说着睁开满是狠厉的双眼飞枪朝着那日苏的命门夺去,双手满是鲜血的从身上扯下几根长枪刺倒眼前的敌人。
那日苏躲过蓄力飞来的长枪,但却还是被长枪划破了铠甲,血珠溢出,那日苏眼底浮现阴郁地大笑起来,挥手调来更多的士兵,此时排排长枪穿透赵长乾的胸腹,赵长乾满嘴的鲜血溢出,混着混身的鲜血淌下,死死握着长枪,左手执剑穿地,誓死不跪,死守城门!
以为可以速战的那日苏烦闷的撇开目光,看着费时久战和损兵折将才得以换来一个赵长乾身死关前,阴沉着脸带着北原军踏上金城关。
冬风卷起红缨,仁治十六年除夕,金城关破。
新岁未除旧岁恨,天地教人独潸然。将军只恨非年少,城前未能除北蛮。
仁治十七年正月初二,京州收到八百里加急军报,敬仁帝悲愤的拍着龙案:“给朕彻查猛火油一案,抓到叛贼格杀勿论!格杀勿论!”
得知赵长乾死讯后,朝堂上的敬仁帝整个人都像是老了许多,悲愤着弯腰猛咳起来,端着杯盏的手都颤着,强压下来心中的哀恸,不让脑海里的昔日的记忆侵袭自己,保持理智的听着底下的大臣继续回着话。
一旁的大理寺卿上前:“启奏陛下,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