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妍,你这是要请战吗?”林元璟满目赞赏,又心中担忧的问着。
“阿璟愿意帮我吗?”意妍苍白的面孔,眼里透着悲凉的回着。
“我愿意,但是我又不想你有什么不测,不想任何人有什么不测,我憎恨这场战乱,憎恨那些欲求不满的乱臣贼子。”林元璟放下粥碗,眼神幽恨且认真地回着。
赵意妍转身站起挥着手中宝剑:“这是父亲请他的师傅,也就是我的师祖特地为我打造的,剑名‘青蚺’。阿璟你说过我当之无愧的,我想去助小延一战,去杀敌,去收复失地。”赵意妍望着林元璟坚决的说着。
赵意妍的果敢坚决打动着林元璟,林元璟起身说:“我会尽力为你劝说父皇,但我希望你能凯旋而归,只是说服父皇不是那么容易,毕竟你我都是女子,女子上战场,父皇觉得我们中原将士会被敌人耻笑,伤了士气。”
赵意妍收起青蚺剑,目光坚决的说着:“我不怕死,只要能上战场,女子又何妨,女子照样能杀敌,国家危难时刻,哪还有什么男女分说。”
林元璟上前握住赵意妍冰冷的双手温声抚慰,眼神中流露出不忍:“我真羡慕你意妍,虽是女子,但意妍你能月下舞剑杀敌,我多想我也能手刃仇敌;可我今天才发觉昔日所学无半点能比得上可以亲自站在战场上,我翻遍书籍,在脑海里一遍遍回忆先生所教,总希望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封延,却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意妍你要相信我,我定会替你劝说父皇,如今你最重要的事是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张夫人,我好像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赵意妍退后三步,感激地跪拜下来行大礼:“多谢温元公主,还请公主一定做到。”
“意妍请起。”林元璟不忍的看着赵意妍如此模样,赶紧上前搀扶。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林元璟看着赵意妍在灵堂守着香火,坚韧挺拔的背影在火光下跳动着,好似林元璟滚烫的心。
林元璟想起这几日前殿的大门终日不曾关闭,父皇的那些肱股之臣日夜冒着风雪奔波,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由的想着‘如果可以仗剑杀敌,这公主的身份又有何必要。’
林元璟陪赵意妍到深夜就坐着马车离开了定远侯府。
皇宫内,敬仁帝看着驿站传来范沐守写的文书,气的直拍龙案:“给朕全力捉拿杨同这个叛贼,不,给朕重新调派兵马粮草到前线,八百里加急给潼城关和商州下令,见到杨同就格杀勿论,给朕查一下范沐守现在情况如何,查明情况是否属实。”
以往杨同贪恋钱财就闹出过很多事,有许多奏折参过杨同,奈何杨同善于治理水系,敬仁帝一时之间就没有处理这个‘病灶’。如今范沐守上奏的文书里说杨同抢夺军需物资,逃往商州,欲潜去北原,敬仁帝思索起往事就十分后悔当初没能杀了杨同。
行至商州,范沐守走黑市买下几处地,安放了物资,带着几箱银钱珠宝就前去了阿日斯兰的营地。从进入商州起,阿日斯兰的人就紧跟着范沐守,所以范沐守前去阿日斯兰营地的路上都是畅通无阻。
但另一边杨同就没这么顺利了,打从行至商州边界开始,就遭遇了数次暗杀,甚至还有官府通缉,杨同四处躲着,气的踹翻身旁的宝箱:“鼠虫贱辈!我要杀了范沐守,一定是他故意的,说什么到了商州就有人接应我,我就可以躲去北原!就不该信他,鄙商不可信也!”
“不行,老夫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早知道当初就一同坐船来了,只希望我夫人孩儿平安,我要去北原!我要去北原!”杨同焦急的收拾起行李和物资,安排小厮出去牵马,毕竟这个地方多留一刻,都十分危险。
只是小厮刚出去,就被一群士兵堵了进来,把杨同一行人包围了起来,杨同还来不及跪下求饶,一个将士直接抽刀砍下了杨同的头,收缴了杨同的金银珠宝和军需物资。
潼城关,赵封延领到杨同的带着的军需物资和银钱珠宝,清点了物资,就将斩了杨同的事报了上去,只等派兵马前来支援了,眼下就怕北原已经按捺不住了。
而京州,敬仁帝看着洛水州递来的奏帖,奏帖里提到洛水州知府被大火烧毁,里面抬出好几具烧焦的尸体,尸体已经很难辨认,范沐守很可能在其中。
敬仁帝阴沉着面孔忍下怒意:“你们给朕看看,朕都是养着一些什么东西,通敌叛国还烧朕的人,杨同死不足惜,只是现在范沐守有可能并没有死,给朕查!”
此时风雪交加的北原却像是春风得意,阿日斯兰带着军队向潼城关方向前行着,望着骑马走在身边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