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朝中的人居安不思危,把自己想的太强,把北原军想的太弱,棋差一着便局势大不同。”赵意妍似有可惜的说着,眼中闪过悲痛,可是作为龙虎将军的赵意妍,早已经把情绪悲痛都留在了那渭水畔。
孟塘建听到赵意妍这样说着,大骇的望着赵意妍劝道:“将军慎言,我们当兵的只管打仗就好,朝中那些勾心斗角就不要参与了,前朝那些被砍头的将军,哪个不是参与党争派斗败下来的,这正是如今圣上不看重武才的原因所在。”
赵意妍点了点头交代着:“派几个身手好的人,乔装成北原人的样子,潜进打听一下北原军的动向。”
随后又交代几句加强防备,就进了营帐自顾自的看起沙盘来。
范沐守坐在颠簸的马车里,捂了捂发疼的胸口,脸色惨白地掀开布帘,望着马车旁悠然地骑着马的阿日斯兰忍下怒意地咬牙说着:“阿日斯兰,我千辛万苦找来古金七宝器还没捂热,你直接拿走我也没话说,我一觉没睡,天没亮你就让我坐马车陪你去荒海楼,范某莫非也是你献给狼王的其中一个?”
“范公子说笑了,依照范公子的才智,是能想的通的;路程长,奔波起来是劳累了些,但本王也没时间了,这也是没办法事。”阿日斯兰望着范沐守惨白的脸假笑说着。
范沐守想明白的放下布帘,忍着疼痛狠厉地说着:“敬仁帝看起来昏聩无用的,行动倒是挺快;这么说来,潼城关的援军已经在路上了。”
“范公子还是注意礼数,别在士兵前直呼本王名讳。”阿日斯兰却陡然转变了脸色望着范沐守提醒着。
“那你还是顾及下范某的性命吧。”范沐守说着脸色烦闷地甩下布帘,捂着胸口就闭眼养起精神来,去荒海楼肯定不止马车颠簸这种辛苦,阿日斯兰还真是不择手段起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达成目的吗?范沐守深思起来。
行了将近三个时辰,才开始入眼满目的荒凉,一眼望去尽是仓褐色,远行几步才能见到几颗北原的扁桃树,常见的绿色都是白刺和沙冬青这类植物;又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范沐守撩起布帘看着,便感觉到了人烟稀少的含义。
冬风扬起遍地的尘土,枯木和荒草在宽阔的荒地上被风吹的滚着,才至荒海楼边界,放眼望去的景色就让人压抑起来,范沐守不敢想到狼王的地界时会是何种样子,越往前走去,风扬起的尘土越多,天云都失去了本来的样子,全都染上了萧瑟的褐色。
范沐守裹上头巾便于防沙尘,叫来随从牵来马,不打算再坐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