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日斯兰也是忍着怒气,盯着那日苏说着这些话。
“就算是利用,我也不想看到四旧部,何况还要跪拜做戏,当年旧部四族哪个没沾我族人的血,阿古达木好一招借刀杀人,全了名声,还灭了我族人;这事我是不会答应你,你最好守好你的图雅,别叫我逮到机会!你要跪你自己便去跪好了,你阿日斯兰一身多的是贱骨头。”说完,那日苏拿起银酒壶就出了营帐。
范沐守皱眉烦闷地看着眼前混乱,不解的正准备问起缘由,却只见阿日斯兰掀翻案桌,怒的把弯刀摔砸了出去,看着那日苏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地望着范沐守说着:“他那日苏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反了天了!对本王舞刀弄枪的,现在是打仗,物尽其用!人尽其才!蠢货!蠢物!”
“王上还是消消气的好,毕竟事关家族恩怨,也可以理解,咱们还是别闹大了动静叫狼王图雅知道了,眼下还是安慰好当事人才行,毕竟计谋还要进行下去,大不了给那日苏一个报仇机会。”范沐守无奈地放下茶盏说着。
阿日斯兰扶着气疼的额头,又晃了晃脑袋,问着:“怎么说?你范沐守可别作壁上观,给我现在还当台下客来着。”
“自然不会,我可害怕闹到图雅都知道了,到时候自己成了他炼毒的死尸来着;范某觉得不如利用完图雅,设计让那日苏结果了他,到时候那日苏也消了气,您也可以隐去心头大患,然后再帮他圆了那桩情事,王上和那日苏的关系自然也会缓和了。”范沐守的柳叶眼里全是算计地说着。
阿日斯兰坐在王凳上,喘着气平缓着内心的郁闷,蹙眉说道:“我倒想给他机会,只怕他到时候还不是要本王帮忙;再说那桩情事,本王还特地派了探子去打探,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只查到他旧年的那些事和定远侯府有关,要是真的是赵家女儿,本王还不是会给他绑来送到他床上!”
说完,阿日斯兰提来煮好的茶,喝了两口顺着气。
范沐守踱步上前,坐到火前,细细盘算起来:“到时候我们做好局,让他顺利的入局杀人就可以了,再者王上真的入主中原了,只要给他兵力前往荒海楼把剩下的旧部屠个干净,王上也省心,那日苏将军也解气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哼,我们在这里替他想得到多,就怕到时候在他眼里觉得本王是利用他,那本王就成了个笑话,如今这狼王看起来到真是比他有用,才一天半日的就炼出这么多毒药。”阿日斯兰讽笑说着。
范沐守却疑惑地摇了摇头:“王上要的不就是人尽其用吗?利用并不见得是坏事,这点那日苏迟早也是要明白;最重要的是,王上要提防着图雅,这图雅对王上绝对有杀心,不过是现在需要王上的军队才迟迟没动手,他需要时间收买人心,要你主动拜他为王就是这个目的,若那日苏最后将他斩于马下,那军心自然还是向着王上这边的;再者,他炼尸毒时,我还是看过,觉得并不是很玄妙。”
阿日斯兰听到此处,目光一亮地问着:“呵,还得是范公子看的清楚,对亏是你做本王的谋士,他那日苏有什么屁用。不过你竟还留意了这个?他的营帐周围奇臭难闻,本王到想去看,但还是无法忍耐,难以靠近;不过范公子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竟有如此忍耐之心。”
“王上过奖了,那图雅炼尸,不过是白天曝晒尸身,晚上则火烤尸身,那尸体自然腐化的比普通尸身要厉害,很快便化出毒水;毕竟尸藏于里,阴气盛,应在地下,他犯了五行自然,让成百的尸体白天见光,晚上见火,生蛆化水的,炼不出来才奇怪,还好他自己百毒不侵,王上还是让那些士兵远离一下图雅,可别中了毒。”范沐守说着也给自己泡了一碗热茶。
“本王知道了,你去看着点那日苏吧,图雅那边本王去说,退下吧。”阿日斯兰唤来士兵整理着营帐,就准备起身出去。
范沐守提上灯就躬身退下了。
银月照白树,那配着一双弯刀的公子躺在胡杨枯木上仰头喝着酒,也不抬眼看着提灯的来人,心情不爽快地说着:“你来替他劝我?”
“不太想费口舌,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跨过的困苦,不动还好,掀翻起来,一定是连血带肉的。”范沐守看着天中挂着的银白青玉盘沉声说着。
“看来范公子是明白人,我说你不贪恋钱财和权力的,何必帮那个狗东西。”那日苏无奈的笑着。
范沐守长叹一口气:“将军说错了,范某可是想弄权的人,毕竟范某也有自己跨不过去的旧事,并不只是帮阿日斯兰,却也是在帮我自己。”
“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