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不会帮阿日斯兰,也不会帮中原,我讨厌身不由己的感觉!如果能找到她,我只想和她远离纷争,居在别处。”那日苏斩钉截铁眼神急切地回着。
范沐守听到这样的回答,心里突然堵塞郁结起来,眼里显然是后悔告诉那日苏这件事:“这点那日苏将军和我确实不同,若是我,我都得不到我想要的,谈何护着,既然杀都杀了,人死也不能复生,那就先拿到权利再谈其他。”
范沐守越说,越靠近那日苏耳边,心里全然觉得那日苏应该和自己一样,便继续开口:“你在中原毕竟无权无势,全凭一身功夫在这世道护不了任何人,拿到权利后,你可以把她圈在自己身边,想如何就如何,杀了家人又算什么,叫她全身心的属于你又有何难?那日苏将军也知道乱世之中的女子最需要庇佑,那将军你凭借什么庇佑她呢?总不能等到中原兵败,任由她充做官妓?”
范沐守拿捏着那日苏的心里那处柔软劝说着,点着其中要害,那日苏脸色煞白的听着范沐守愈发癫狂的暗声,吼道:“闭嘴,不准你玷污她,范公子未免太自大,就这么清楚中原必败?”
“可以,如果中原不败,那我们就得死,这很简单,你和她到时候也只能阴阳两隔;你我都是亲眼见过家人离去的人,又有谁来真心实意的顾及过我们,要真的是她,你又何必在意他家人被你还是被谁杀了,早点得到才是将军应该做的事。”范沐守继续进攻着那日苏的心中要害,满眼恳切,却心怀不甘地想起往事说着。
“那范公子知道赵家女子长什么样,姓名为何,家住何处吗?”那日苏神态认真的问着。
“范某只知道定远侯府在京州玄武大街,但是范某没有去过,也没有见过赵家女儿,只知道名叫意妍二字,还听说过‘郡主谋断榜首,文武双全’一话,比起小侯爷赵封延要声名在外;所以那日苏,过去的已经不可挽回,重要的是将军日后要如何打算。”
那日苏听到这些颇有可能是真的说辞,有萎靡地靠在树旁,眉目不忍的喃喃低语:“如果没有战争或许就不会这样,我和她……”
范沐守听到此话眼神一凛,截断着那日苏的话道,嗤笑起来:“没有战争,得不到权利,你连她的脸都看不到,你那日苏还能当北原将军?你以为你还能肖想侯门郡主,天真的凭借你的真诚打动她,打破你们之间的差距?不如我给将军支一招,你努努力,待到中原兵败,赵家女子充做官妓,将军也可以时不时地去照顾下生意。”
那日苏看着范沐守突然脸色变得阴狠起来,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了他说着那些浑话,自己也被激的怒火朝天地吼着:“闭嘴!别把你那些下贱话拿在我面前说着,我就是不想和她站在对立面,唯独对她不想如此,你范沐守积点口德吧,不是谁都可以侮辱一番,如有下次我不会放过你!”
范沐守望着跟自己选择大相径庭的那日苏,心中突然了然道:“也是,毕竟如果真的是赵家,也是帮过你的,有恩于你罢了。不过定远侯的女儿已经许配了中原太子林元琮,婚期都订好了,要是没有这场战争,他们可能都洞房了,她是中原的太子妃,是以后的皇后,你呢?那日苏你还是看清楚点局势的好。”
“你放心,我看的清,图雅的事,你和阿日斯兰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但是如果她真的是赵家女儿,无论她怎么样,我是不会再对她挥刀相向,你范沐守有你的手段,我也有我的原则。”那日苏眼神真挚笃定的说着。
“随你,你不后悔就行。”范沐守说完就甩袖离开,眼眸幽深,明白起来并不是所有人执着于‘仇恨’和‘得不到’一事,他将自己从偏执中抽离出来,不再想着那日苏应该和自己做出一样的选择,转身回去找阿日斯兰商量着明日起战的事宜。
刚回到营帐,三五个北原士兵就把范沐守绑了起来。
范沐守挣扎着,眼中不解和愤怒地喊着:“你们干什么!放肆!谁要你们这么做的,阿日斯兰!阿日斯兰……”
不等范沐守说完,就被三五个北原士兵堵住嘴巴,绑进了图雅的王帐,范沐守一进帐就见到阿日斯兰跪在王帐中间,满眼急切地对图雅说着:“狼王殿下,您需要中原人,我可以帮您找来,可是范公子是我们北原的谋士,一心一意帮着北原做了很多事,您不能杀了他。”
进了恶臭的狼王营帐,范沐守开始冷静下来,看着眼前的局势,知道了要杀自己的就是图雅,范沐守眼神迅速黯淡下来,燃起杀气地望着图雅。
阿日斯兰看着帮着狼王做事的几个人,眼里腾起怒火,心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