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衣襟上扯下一片干净的布条,从衣服中摸出一个药瓶,为其处理包扎伤口。
又一名教众将圆盘擦拭干净,恭敬地呈送给圣女,圣女接过,而后一咬手指,一滴鲜血化作莲花,没入宁长老的伤口处。
这一幕看得耿秋泓十分惊骇,暗道这老头儿是个狠角色;见对方互相救治,又暗暗点头,心想:
“这些朴教教众倒是知情知义,不妨合作一二……”
圣女为宁长老疗完伤后,便走向耿秋泓,樱唇轻启,说道:
“让道友见笑,我朴教众人驻地一时遭袭,不及等到回援,现下身上一应物事又被玄阴教收走,只得出此下策。”
耿秋泓见圣女递过来圆盘,双手捧接,问道:
“此乃何物?”
圣女道:
“此盘唤做九蛟庚金剑阵盘,乃是云封陆往日大派云霄宗的剑道阵宝,应法而用,可布下九蛟剑阵,发出堪比筑基后期的凌厉攻势,但此剑盘须有玄金剑气方可激发。奈何我朴教众人中,唯一的剑修已然战死,眼下未有剑道之修。”
耿秋泓闻言立明,说道:
“敢问圣女,为何笃定我便能发动剑阵,在下本不过区区养炁六层,如今更是被禁锢了法力,着实不知如何才能建功效力。”
圣女闻言一笑,说道:
“初时进来我便望气道友,观道友虽法力禁锢,但炁机沉凝,仿佛积年老修,想必是在这养炁中期徘徊已久吧?”
耿秋泓闻言顿感羞愧,暗道这女子眼光毒辣,一眼便看穿我修为多年未曾精进。
“这,呵呵……不敢当,不敢当……”
把风的宁臣闻言一声哂笑,小声骂了一句“废物”!
圣女眉眼一蹙,冷冷看了一眼宁臣,而后说道:
“无妨,我这阵盘只须到养炁后期,便可勉强发动,若道友修为能在这监牢中有所精进,打破法力禁制,我等逃出升天,便还有一线希望的……”
耿秋泓闻言苦笑,暗道:
“功力精进?这?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牛逼……这小娘子怕不是也瞎了眼了……”
正迟疑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那聂老魔的声音:
“兀那小子,答应她,区区七层,老夫保你不日则达!”
耿秋泓顿时气乐了,心中应道:
“您老可是诓我,莫不是让我一天到晚疼得打滚?”
老魔狠戾地说道:
“哼,照做就是,不然弄死你!”
说完,便神念中又传来一部功法。
“《九煞元罡功》?这又是啥损阴德的功法?”
耿秋泓对这老魔是万分提防,一部破禁功法让他练得欲仙欲死,这又来了一部。
“你他娘是成了心不让我活啊!”
老魔浑然不理,只是淡淡说道:
“让你练,你就练,早点儿出去,给我头弄出来,不然现在就弄死你!就这样……”
圣女见耿秋泓呆立在那里,面容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阵精彩地变换,也是十分诧异。
宁臣瞥了一眼,对圣女小声说道:
“冕下,这人疯疯癫癫,怕是不可轻信!”
宁长老伤势稍缓,也出言劝道:
“冕下慎重,我这阵盘若所托非人,岂非有负元长老临逝所托……”
圣女见状,美目仍旧坚定,任凭二人劝说,只是答道:
“我意已决,况且这是神的旨意,休要啰唣!”
圣女其实没说,他初见耿秋泓时,用望气之术一见,只看见其身后的白色祥云腾腾翻滚,都快隐隐透出一丝淡金色。
这让她顿下决心,决意抱上这条气运“大腿”。
二人见此,便恨恨忍下,不再言语。
就在这一厢人商议之时,门口铁头突然喊道:
“风紧!扯呼!”
众人纷纷恢复旧貌,严阵以待,更将圣女紧紧护卫在中央。
突然,监牢大门打开,两名面容阴鸷,一脸淫邪的黑袍修士押着一名形容憔悴、衣衫破烂的女子走了进来,莹润修长的双腿隐现春光,鲜血伤痕却是狰狞遍布,看似受尽了折磨羞辱。
“方芜采,你个臭娘们儿,不愿做炉鼎,就在这等死吧!”
如同扔垃圾一般,将之丢进监牢,一人淫笑着说道:
“嘿嘿嘿嘿!听说今日这监牢中又来了朴教的新货,若不是神侍大人点名